劉管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重重按在地上:“好啊,你竟敢對我動手!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海氏害怕此朝後退了兩步,嘴裡卻是罵道:“你這個賤奴!不得好死!”
劉管家一巴掌朝她染血的臉扇去。
海氏倒在馬車裡的靠椅上,捂著臉,繼續罵:“好啊,你有本事今日就將我打死,我就不信,老爺會任由你對他的發妻動手!”
“發妻?老爺現在是認先夫人是發妻!你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賤人!”劉管家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
許是因為實在是太過嫌棄,劉管家沒有再繼續打下去,而是喊來馬車外的小廝,讓小廝們動手。
他則坐到馬車外跟著車夫一道趕車。
幾位小廝本就心裡對海氏就有怨,難得有機會報仇,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海氏在馬車裡嗷嗷慘叫,隨著馬車到達西南村時,才漸漸沒了聲音。
劉管家將渾身是血的海氏匆匆丟到村門口,走的時候也不知她是死是活。
馬車緩緩消失在夜中。
海氏就這麼被送到偏僻的村子裡。
這一幕,丹煙都遠遠看著,直到第二日海氏被村民丟到亂葬崗,她才轉身離開。
回公主府之前,她先路過盧府。
晟帝的聖旨今日應該就能到盧大人手中。
盧大人趕走海氏後,每日都會來擦拭元氏的靈牌,還是隻有這也就能如賀相士所言,能沾染到元氏的多子多福。
劉管家笑盈盈的回府:“老爺,小的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夫人給送走了。”
盧大人笑:“好,好,沒有了那賤人,以後我定能子嗣綿綿,步步高升。”
然而,他的命格好似沒有因為趕走海氏而破解。
晟帝的人帶著官兵擁入他的府中,以殺害百姓,強占田地為由將盧大人拿下,並且派人將他還沒住熱乎的宅府抄得乾乾淨淨。
“你們這是乾什麼?”
“盧大人,有人上書說你在陸州欺男霸女中飽私囊,殺人奪財,陛下讓我們等將你拿下。”
“不!我沒有做,我是冤枉的!”盧大人反駁道。
兩位官員可沒工夫給他來洗罪,當即嗬斥道:“盧大人,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怕是喊冤枉也沒用,快隨我們去刑部吧!”
說罷,朝身旁的官兵吩咐道:“將盧大人帶下去。”
“不!我沒有!我要見陛下!”盧大人掙紮著大喊道,“陛下,微臣冤枉啊,陛下!”
在他的喊聲之下,官兵們已經將府裡抄出來的東西全部丟在院子裡。
整個盧府變得一團糟。
盧大人看著府裡亂哄哄一片,睜大眼睛,轉身難以置信道:“不可能,我明明厚待元氏,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不可能!”
“不可能!”
兩位官兵死死押著他:“盧大人,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說罷,用力往前一推,讓兩個手持長刀的人將盧大人架住。
盧大人雙眸漸漸變得空洞無神,仿佛是因為大受刺激,先是一聲尖叫,隨後一個勁地大喊:“不可能!我的命格已破!應該是步步高升才對!”
“你們快放開我,我是丞相!我是當朝丞相,你們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將他們一個個流放!”
他的瘋話越來越離譜。
一旁的官兵給他戴上腳鏈和腳銬上了囚車。
他在囚車上依舊大喊:“你們快放開本官,本官乃當朝丞相!還不快速跪下。”
盧大人說著說著,目光落到了人群中幾個看熱鬨的小少年身上,激動得大聲呼喊道:“兒子!本官的兒子!哈哈!都是本官的兒子!我們盧家後繼有人了!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