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夫人們一同其中。
這時,蘇夫人正巧也來了,與她一同的還有王夫人。
王夫人見到瞿綰眉的時候,感激不已,扶著身旁女使的手,快步到她跟前,行禮道:“殿下。”
因為家中長媳之事,她一夜之間老了不少,瞿綰眉將她扶起:“王夫人,請起。”
王夫人起身笑道:“這次多虧了殿下,日後若有需要我們王家的地方,我們定會義不容辭。”
瞿綰眉溫言笑道:“王夫人言重了,此事還要多虧了蘇夫人。”
她說罷,朝蘇夫人看去。
蘇夫人笑著扶著王夫人,小聲道:“這裡賓客多,還是謹言慎行才好。”
王夫人恍然大悟,忙朝院子裡的涼亭指去:“殿下,請。”
瞿綰眉跟著她們一同來到涼亭。
今日也巧,就連周家人也在。
周家自從周大將軍死後,世風日下,已不如從前,周老夫人知道她和周氏有怨,特地躲得遠不遠的。
瞿綰眉假裝未瞧見,繼續和王夫人蘇夫人閒聊。
三人在閒聊中,王夫人提出一個月後,她便會和王丞相告老還鄉,到時候這左相的位置便由李家二公子李雲鶴來坐。
說到李雲鶴,兩位夫人一同感慨道:“李家共有三子,唯獨這李二公子不同,他才學出眾,溫厚豁達,即便到了弱冠之年,也從未有過拈花惹草之事。”
“是啊,也是唯一與李丞相性子接近的兒子。”蘇夫人小聲道。
此刻,李夫人正在院內西南角招待其他賓客。
王夫人抬眸遠遠地朝她看去,小聲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隻是這位二少爺著實可憐。”
瞿綰眉聽罷,心生疑惑問:“王夫人這話是何意?”
王夫人將李雲鶴被相士說命薄,被當下人賤養在京城外莊子裡十多年的事情道出。
這些瞿綰眉並不知,她不禁有些詫異:“當下人賤養,那李夫人和李丞相可舍得?”
王夫人搖了搖頭:“聽說那十多年來,隻有李丞相去看過,李夫人從未去過。”
“這三個兒子裡,李夫人也最喜愛大公子和三公子。”
三公子李言澤瞿綰眉見過,一個無才無德的男子,怎能比得李雲鶴?
李夫人怕是被沙塵蒙了心,竟瞧不上自己德才兼備的二兒子。
蘇夫人揮了揮手中扇子,小聲道:“早前就有傳言李家二公子並非李夫人所生。”
“聽說是李丞相在外帶來的兒子。”
王夫人聽到這話,瞬間恍然大悟:“原來並非李夫人所生.......也難怪她對這個兒子這般狠心,竟當下人養了十多年。”
“是啊,聽說這孩子從小還體弱多病,那十多年來也不知是怎麼過來的,你說若真是自己的親兒,她怎會如此狠心?”蘇夫人感慨道
瞿綰眉在一旁認真聽著,拿起一顆棗子到嘴邊,心中也頗為意外。
王夫人緊接著又問:“你可知這位二公子的生母是何人?”
這問題可把蘇夫人難住,她搖了搖頭:“好似無人知曉。”
王夫人抬眸再次看向與賓客笑臉相迎的李夫人,感歎道:“她自家兩個兒子一事無成,偏偏讓這從外抱回來的兒子步步高升,怕是沒那麼容易放下。”
蘇夫人跟著她的方向看去:“李丞相也即將退隱,李家得有人撐起門楣,李夫人當真會動手?”
王夫人緩緩道:“她若真在乎門楣,又豈會讓這個兒子被當作下人十多年?”
“如若當真於你所言,我猜她不會就這般罷手。”
瞿綰眉又拿起一顆棗,今日的青棗微酸,吃過之後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朝兩位正在打抱不平的夫人問道:“二位夫人,這李家除了李二公子外,可還有其他怪事?”
蘇夫人向來人緣好,玲瓏剔透,常年在各府夫人這間遊走,被瞿綰眉這一問,她還當真想起來了:“有,還真有,這李家重子嗣,李夫人在生下李大公子之後,一直難以有身孕,後來,不知是從哪裡尋來了方子生下了三公子。”
“有人說,是一種蠱術。”
蠱術是南夷國特有的巫術,以豢養蠱蟲來行不軌之事。
蘇夫人將這句話咬得極重,大成國內素來不喜蠱術,若此事是真,定免不了責罰。
而且這也不過是傳言罷了,誰也沒有親眼見過。
南夷蠱術......
瞿綰眉在心裡默念著,抬頭看向遠處的李夫人,心暗暗沉下,看來這細作就在李夫人身上。
李夫人這時好似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朝這邊看來,輕點頭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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