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這時也發現了李雲鶴的異常,她將平時伺候李雲鶴的婢女喚到跟前:“二少爺近來身子如何?”
婢女低著頭回道:“回夫人的話,二少爺和往常一樣,身子體虛,得靠夫人給的藥才能勉強度日。”
“身子體虛?他若真體虛還能日日往宮裡跑!”李夫人朝她冷聲嗬斥。
婢女微微顫抖著,將頭埋得更低:“夫人,婢子說的都是實話。”
李夫人冷哼一聲:“你說的當真是實話?”
婢女點頭:“是的,夫人。”
數日裡大雨,屋內灰蒙蒙一片,隻有李夫人和她身旁的貼身女使冬玉。
在昏暗的房內,李夫人和冬玉站在婢女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色如灰,宛若夜中鬼魅,隻是聽到聲音,就能令人瑟瑟發抖。
婢女蜷縮著身子,緊拽著衣擺,仿佛下一秒就能碎了。
冬玉湊到李夫人耳邊,笑著說道:“夫人,這丫頭不說實話,不如,我們使些旁的方法。”
李夫人仿佛被蠱惑了一般,眸光一亮:“是啊,她不說實話,我有的是辦法能讓她開口。”
說罷,朝屋外人喚道:“去,給我拿一條毒蛇來!”
婢女一聽慌了:“夫人,婢子說的確是真?”
李夫人彎下腰,臉上露出駭人之色:“是嗎?若是真,你怎麼這般害怕?”
“你呀,跟了二少爺也有數年了,但是你可彆忘了,當初是我派你到二少爺身邊盯著他,你怎麼反過來替他賣命,他值嗎?”
婢女咬著下唇,未回話。
李夫人站起身:“看來你當真是不怕。”
很快,屋外的小廝當真拿來了一條毒蛇。
李夫人瞥了一眼:“去,將毒蛇縫到她衣服裡,直到她說實話位置。”
毒蛇全身發黑,吐著信子,恐怖駭人。
婢女瞬間嚇得腿軟癱倒在地。
冬玉走到她身旁,假惺惺扶著她說道:“我的好妹妹啊,你我都是夫人身邊伺候的人,你怎麼能為了一個男人而辜負夫人當年的救命之恩呢?”
婢女握住冬玉的手,一邊哭一邊道:“冬玉姐姐,幫幫我吧,求求夫人,讓她饒我一命,冬玉姐姐。”
冬玉拽下她的手:“我呀不能救你,救你的隻有你自己,你就如實和夫人說,夫人畢竟是二少爺的母親,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對二少爺如何,你彆傻乎乎地丟了一條性命。”
婢女淚眼汪汪:“冬玉姐姐,夫人真的不會對二少爺如何?”
冬玉軟下聲音,十分肯定道:“當然,你仔細想想,現在二少爺可是當朝左相,我們夫人一個宅中夫人,還能奈他何?”
李夫人和冬玉主仆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當真逼得婢女妥協。
婢女擦了臉上的淚痕:“回夫人的話,二少爺的身子的確大好,身上的蠱蟲好似已解。”
“什麼?蠱蟲已解?”李夫人大驚失色。
“他的蠱蟲居然解了!那個賤人的兒子居然把蠱蟲解了!”
這些年來,李丞相一直未跟旁人提及過李雲鶴的生母是誰。
李夫人派人查看李丞相身邊的女人,最後固執認為李雲鶴的生母就是李丞相在成婚之前愛慕的紅顏知己。
“不過是個酒肆裡的歌女,她的兒子憑什麼做丞相?!憑什麼接管我李家家業!”她咬牙切齒說著,氣得險些站穩腳。
“我要看他痛不欲生!才能彌補我這些年的恨!”
李丞相一言不發便帶回來一個孩子回府,並且勒令她必須將他當親生兒子養著。
所以才逼得李夫人越發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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