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謀害公主截然不同,她隨時有暴露的風險。
到時候彆說是她,就連李家滿門都能因此喪命。
她不怕死,可是她不想自己兩個兒子跟著一同遭殃。
仙人像後的女子,見著李夫人猶豫著,聲音一沉,繼續道:“夫人,你可彆忘了,當年我們蘄州一戰大獲全勝,你功勞不小。”
“你說李丞相若是知道自己的夫人做出此事,他會如何?”
李夫人臉色瞬間慘白,她終於意識到,今日她不管願不願意,都得答應。
那女子語調微揚:“你放心,瞿綰眉再如何也隻是婦人,再小心,也有失手的時候。”
“你辦好此事,我立馬將蠱蟲給你,這回的蠱蟲比早前那隻厲害百倍,可讓你無後顧之憂。”
李夫人雙腿一軟,鼓足勇氣,回道:“好,我答應你。”
女子笑出聲:“識時務者為俊傑,夫人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毒藥就在你跟前幾案的第二層,此毒無色無味,即便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神醫前來也不會發覺,你大可放心使用。”
李夫人起身緩緩來到幾案前,打開她所說的第二層抽屜,果不其然,裡頭當真有一瓶毒藥。
她顫抖著手伸過去,一把抓住藥瓶,猛地轉身揣進懷裡,就像是夜中偷盜的老鼠一般瑟縮著身子。
女子提醒她道:“李夫人,越是膽小怕事,越容易露出馬腳,你若當真為你家人著想,就彆畏畏縮縮。”
李夫人被她鼓舞,站直身子,蒼白的臉好了許多:“是,聖女。”
隻是說話時,雙眸有些無神。
夜裡,李夫人緊揣著藥回到李府。
一夜未眠,直到兩天後,瞿綰眉身懷有孕的消息傳出。
李夫人立馬有了法子:“冬玉,去,去替我備一下酸杏乾來,上次公主來府時,瞧她愛吃。”
“是,夫人。”冬玉笑著應道。
半晌後,冬玉將酸杏乾拿來:“夫人,您莫不是要將毒下在這杏乾裡?”
李夫人抬眸白了她一眼:“我若是下在這杏乾裡,那不是自投羅網。”
冬玉疑惑道:“那夫人這是要?”
“公主府內猶如銅牆鐵壁,我們的人根本就不去,想要下毒,自然得先進府。”李夫人臉上露出笑容,“我們先帶著杏乾進府,待在府中另尋機會,將這茶杯替換。”
說著,從身後拿出一套茶具:“這套茶具,我記得是陛下所賞賜,老爺一份,公主一份,公主殿下愛喝茶,我們將毒藥淬在茶盞內,再將茶盞偷偷調換,便可以悄無聲息地下毒。”
冬玉一聽,誇讚道:“夫人聰慧,果真是好辦法。”
李夫人被她這麼一誇,信心十足,讓冬玉將酸杏乾裝好,再將聖女給的毒藥輕輕塗抹在茶杯裡,待風乾。
毒一共塗抹了四次,隻要瞿綰眉拿著茶盞喝茶,隻需一口就能讓她喪命。
李夫人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帶著杏乾和茶盞前往永寧公主府。
去之前,她的貼身女使突然腹痛難忍,捂著肚子朝李夫人說道:“夫人,婢子怕是吃壞了肚子。”
李夫人眉頭一皺,滿臉不悅:“沒用的東西,怎在這個時候出岔子!”
冬玉朝著一旁的女使說道:“夫人,就將她們先陪您去,婢子晚些再來。”
李夫人瞪了她一眼:“罷了,你既然身子不適,就好好在府裡休息。”
說罷,領著三四位女使,轉身上了馬車離開李府。
公主府內,闔府上下都沉浸在喜悅中,昨日晟帝來過,帶來不少滋補之物。
瞿綰眉今日一早隻留下一半,剩下地全賞賜給府中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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