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綰眉接在手中,笑道:“好,我讓顧太醫瞧瞧。”
謝言芳又道:“殿下如今害喜如此嚴重,要不要告訴王爺?”
瞿綰眉忙道:“罷了,現在燕州戰事起,不必讓我的事情讓他分心。”
謝言芳臉色沉著,有些話這一直在她嘴裡,她在猶豫要不要說。
燕州戰事並不樂觀,開戰以來,大成敗退。
成勇侯府長子和二子帶兵先行前往,大敗,隻有數千人回來,至今下落不明。
攝政王在家書中,定未提及此事。
現在瞿綰眉有身孕,自然更不能提了。
她將話咽進肚子裡,轉移話題安撫她道:“過我待會兒派人再給你送些酸棗過來,那也是青州特產,和殿下平時吃的青棗不同。”
“表哥有心了。”瞿綰眉笑著謝道。
謝言芳見她的笑,眉宇舒展,臉色好了許多。
今日瞿老爺也在,他讓琴嬤嬤帶瞿綰眉早些去休息,將謝言芳留下來喝酒。
許是因為謝言芳當久了柳秉文,在旁人眼裡她就是他。
瞿綰眉更是將他當親侄子對待。
入夜,京城外的小廟內。
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緩緩來到廟裡,他朝那仙人像一跪:“小的求見聖女。”
空蕩蕩的廟內,空蕩蕩的,悄無聲息,未傳來回應。
男子繼續叩拜道:“小的求見聖女。”
半響後,一位女子緩緩從裡走來,她長著和冬玉一模一樣的臉。
“你來尋我有何事?”
男子認識她,見著激動不已:“聖女,那永寧公主怕是已察覺到小的身份,這些時日來,瞿家頻繁與我做對,想要害我做不成生意。”
此人便是那錢老爺。
錢老爺看似和朝中那位錢大人同,但是並不是京城人,是十年前從乾州搬來。
女子微眯著眼睛,表情略有些僵硬,說道:“哦?是嗎?你先彆急,永寧公主隻敢耍小動作,自然是沒有證據將你捉拿,你不如順著她來,免得被她察覺。”
錢老爺疑惑問:“如何順著她來?”
女子笑:“她不是要搶你的生意嗎?你就讓她搶,把你家中家業全都拿出來,能散多少,就散多少。”
錢老爺有些心疼,他在京城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這些家底。
京城那些細作也都是靠他的銀兩接濟。
若是沒有了銀兩,那些細作不都要造反。
女子繼續道:“錢老爺,你彆急,我的手中還有南夷國主給的數萬兩黃金,你儘管散去,你的銀子散得越多,那公主便會對你少一分戒心。”
錢老爺即便十分不願,可是他十分敬重這位聖女,猶豫半響後應下:“是,聖女。”
“你快些回去,莫要被他們發現蹤跡。”女子囑咐道。
“小的遵命。”錢老爺彎下腰深鞠躬,行禮後,不敢久留,轉身退去。
待他走後沒多久,女子緩緩拿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原來的麵容。
蘇南婷從她身後走來:“像這樣的畜生,就該直接抓了,亂刀砍死。”
丹煙低頭看著人皮道:“若是殺了他,定會打草驚蛇,讓他們自相殘殺,自投羅網,更來得有用。”
如瞿綰眉所說,冬玉那張臉還有用。
新做的麵具,戴在臉上和冬玉如出一轍。
她自己不願供出同黨,那他們便偽裝成她,將那些同黨引誘出來。
錢老爺便是第一個,瞿綰眉就是要讓他散儘家財,讓他一無所有。
他一無所有,京城裡的細作沒銀子支撐定會動亂,到那時,再一網打儘,事半功倍。
二人沒有在小廟久留,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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