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蘇侯爺和蘇夫人聽到聲音,暗覺不妙,立馬走過來。
二老看著跟前兒子的頭顱,發出尖銳的慘叫:“垣兒!垣兒!!”
丹煙聞聲大步走來,見著也大驚失色,捂住嘴,腳步微頓。
蘇夫人悲傷不已,一把將長子的頭顱緊緊抱在懷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垣兒!我的垣兒!你不是在燕州戰場嗎?怎麼會在這裡,我的垣兒!!”
蘇侯爺扶著自己的夫人,身子也一下癱軟,僅是一刻,他又立馬起身,將另外一個木盒打開。
木盒裡同樣也是顆頭顱。
是蘇家二少爺的頭。
這一刻,蘇南婷再也控製不住,放聲大哭:“二哥!”
“二哥!”
蘇侯爺鬆開手中的蓋盒徹底攤倒在地。
蘇夫人在見到二兒子的頭顱,泣不成聲,一路趴在來到桌邊,將自己二兒子也抱在懷中。
“蒙兒,我的蒙兒!”
淒慘的哭聲在屋內回響,蘇南婷淚水不止,胸口的疼痛逼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哭著哭著,捶著胸口直喘氣。
“大哥!二哥!”
丹煙鼻子微酸,看著眼前之景,也默默流下眼淚。
蘇家兩個驍勇善戰的兒子,就這麼被人砍下頭顱送來。
這對於蘇南婷來說,簡直被殺了她還要難受。
是木阿托,是他故意為之。
他在報複,他在報複蘇南婷當初害他被抓之仇!
丹煙轉身立馬將方才那幾位送信的攔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幾個鏢局的人看到頭顱也嚇著了,紛紛跪倒道:“小姐,小的們隻負責送,並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
“當時那位公子給了我們一大筆銀兩,隻讓我們快馬加鞭!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
原本已經哭得險些暈眩的蘇南婷一把衝過來:“你們與他是同黨對不對?對不對?!”
他們三位嚇得連連磕頭:“小姐,我們當真什麼都不知!若當時我們知道是頭顱,也不會輕易答應他送來。”
丹煙這時發現木盒子裡塞滿香囊:“蘇小姐,看來他們說是真的,這裡麵特地塞了香囊,看來是木阿托為了防止木盒發臭被他們察覺,特地為之。”
蘇南婷朝那些香囊看去。
香囊裡的香她不識,但是那香囊她認識,上麵有著歪歪扭扭的繡花,是她在三位哥哥出行前,親自繡好掛在他們身上的。
木阿托最知道怎麼才能誅心。
蘇南婷在看到香囊那一刻,又再一次失去理智,大哭出聲。
丹煙連忙扶著她:“蘇小姐!”
這時,原本還在痛苦的蘇夫人突然雙眸一閉,暈了過去。
蘇侯爺急了:“夫人,夫人。”
他一把將蘇夫人抱起,朝府裡小廝喚道:“快,快去請大夫!”
話落,之時,朝著門口跪著的那三位男子一聲嗬斥:“把他們給我拿下!”
“是,侯爺!”
蘇侯爺久經沙場,見慣生死,可此刻也如同一位老父,虛弱得直不起身子。
一旁的小廝連忙上前扶著蘇侯爺,將他們一同帶進去。
而蘇家二子的頭顱還沒他們死死抱著。
蘇南婷靠著丹煙,漸漸哭得發不出聲音,半響後,她突然站起身,提著劍便要出門。
丹煙連忙攔下她:“你要去哪兒?”
蘇南婷啞著聲音道:“我要去南夷,殺了木阿托替我大哥二哥報仇!”
丹煙連忙勸道:“現在燕州正在戰中,你去也不一定能殺了木阿托,不如在此等候,說不定王爺他們能凱旋而歸!”
蘇南婷現在心裡隻有仇恨,根本就聽不進丹煙的話。
她從丹煙手中掙脫:“我要去燕州!我去求陛下,讓我去燕州!”
她說著,騎了府門口的馬,準備進宮。
丹煙見她手裡還拿著長劍,立馬一躍而起,落在她身後,拉著韁繩,拚命將馬而勒住。
“南婷!你先冷靜!現在萬萬不可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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