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掌櫃的驚駭不已,捂嘴嘴腿腳發麻。
她抖著身子,再次道:“姑奶奶,我真的對你那位情郎沒有興趣,我呀,看上今日那位上樓的小公子,你就先放過我吧!”
敲門聲又再次停下。
掌櫃的這回不敢急著走,眯著眼睛再次朝門口看去。
隨後一聲男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開門!”
掌櫃蒼白的臉,一位不是那小妾,而是那情郎,嚇得一片青一片白:“呀,公子啊,我當真對你沒興趣,雖說你長得一表人才,可是你早已歸天,我對死人沒有興致!”
門外的男子聽到她的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開門!孤.......我要住店!”
掌櫃的終於聽清楚了這句話,她冷靜下來,小心翼翼問:“你是來住店?”
“沒錯!你快開門!外麵風雪大!”晟帝語氣十分不悅。
他從京城一路趕來,折了三匹馬車,這才趕到這座小城,想著再過幾天就能追上蘇南婷。
掌櫃的聽罷,提著燈,匆匆將門打開。
隻見是一位身穿玄色衣袍的年輕男子。
男子皮膚白皙,跟屋外的白雪有得一拚,俊逸的五官比那和小妾私奔的侍從要好上幾百倍。
放在他們小城怕是獨一無二。
不過,掌櫃的不喜歡白臉小生,她就喜歡小麥膚色的男子。
就比如今日女扮男裝的蘇南婷。
溫和俊逸卻又不失剛毅,尤其是那雙長了手繭的手,一看是經常舞刀弄劍之人。
“可否還有客房?”晟帝大步走進屋內,抖掉自己身上的白雪,拿下頭上戴的篷帽。
屋內的火光照著他白皙的臉,顯得氣色好了許多。
他趕了好些天的路,養尊處優的身子早就有些扛不住。
掌櫃的走來,直言道:“這位客官,我們客棧沒有空房了。”
蘇南婷來時,的確還剩下那間有過命案的空房。
這不,他來晚了,隻剩下這個冷冰冰的堂屋。
晟帝何來吃過這些苦,抬頭朝四周看了看,目光也落到那間沒有門牌的房間:“那不是還有一間。”
掌櫃的說道:“那位已有客人住下。”
晟帝眉頭一皺,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她:“把那人趕走,我住。”
掌櫃的看著銀子,眯著眼睛笑道:“客官,這深夜裡,豈有趕走客人的道理,而且那間客房有過命案.......”
“哦?命案?”晟帝露出疑惑之色。
掌櫃的又將今日告訴蘇南婷的那番話又原原本本道給晟帝聽。
許是因為是夜裡,掌櫃的一邊說著,一邊覺得背脊發涼:“您啊,要不就睡在這堂屋裡,勉強度過這一晚。”
“那間房煞氣得很。”
她說著,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披風,將銀子放在懷裡轉身緩緩離開,走的時候,還特地給他留了一盞燈。
晟帝抬眸看向房門口,突然有了想法。
既然這間房出過命案,那不如直接裝鬼將裡頭的人嚇出來。
也好讓他尋個暖和的地方安穩睡一晚。
夜色漸深。
蘇南婷沉睡之時,又夢到了自己兩位哥哥。
大哥二哥素來寵她。
無論她想要吃城南的包子,還是城北的冰糖葫蘆,她的大哥和二哥都會給她帶來。
三哥相對嚴厲一些。
有三位哥哥在,即便她從小是被寵著長大,但也從不驕縱。
夢裡,她夢見哥哥們從燕州歸來。
她歡心歡喜地來到府門前迎接。
三頂轎子在門口停著,她遲遲未見到自己的哥哥們從轎子裡下來。
她急了,拉著一旁的母親哭道:“母親,哥哥們呢?哥哥們怎麼還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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