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掌櫃將他安頓好之後,抬頭朝蘇南婷他們的客房了一眼。
隨後便拿了兩個杯盞,跟大夫一同喝酒。
蘇南婷拿了藥之後,馬不停蹄地去給晟帝煎藥。
待響午時,藥煎好了。
“來,知安,將藥喝了。”蘇南婷怕他不肯喝,特地喚了他的小子,讓他高興高興。
晟帝聽後果然滿臉笑容,接過蘇南婷手中的藥,一口喝下。
蘇南婷見他乖乖喝下,神色大好,端著藥碗轉身離開。
待蘇南婷一走,晟帝便猛地起身,將口中的藥吐進了一旁的盆栽裡。
他擦了嘴角的藥,起身還順道將窗戶打開,吹了吹冷風。
等打了一個噴嚏,才心滿意足地將門窗關好。
蘇南婷將藥拿去後廚後,回來的路上又遇到了司掌櫃。
司掌櫃來到她身旁,又朝她提及趙君屹:“小公子,你可否多跟我說說趙駙馬?”
蘇南婷聽著一頭霧水:“司姑娘,這是何意?”
司掌櫃滿臉笑容道:“我就是想聽聽他是怎麼死的,死的時候有多淒慘。”
蘇南婷一聽,心中不由得感慨,這位掌櫃的怕是被傷得極深,所以才會如此。
她一直以來也不喜歡那位趙駙馬,也不吝嗇將此事告訴司掌櫃,回道:“趙駙馬是因為得了重病,所以才早早去世。”
“得了什麼病?”司掌櫃一邊領著她朝前走,一邊問。
蘇南婷憑著自己的記憶說道:“好似有花柳病,又好似有肺癆,還有什麼頭疼之症。”
“大概有五六種。”
司掌櫃聽著高興,一時說漏嘴了:“好啊,真是老天有眼,能讓他受此報應!”
蘇南婷覺得她有些可憐,出言安慰道:“司姑娘,既然人已死,你也要放下了。”
司掌櫃接過她的話道:“放下?不可能,他害死我姐姐,我怎麼可能會放下。”
蘇南婷聽著一愣:“姐姐?”
司掌櫃連忙捂住嘴,爾後,又淡然笑道:“罷了,也不妨告訴你,我呀並非是那趙駙馬的紅顏知己。”
蘇南婷問道:“你姐姐?”
司掌櫃搖了搖頭:“不,我姐姐是被他強搶去的大成。”
蘇南婷聽著更加困惑。
司掌櫃緩緩收了笑,看著前方說道:“早年我家中被人陷害,使得我們兄弟姐妹四人走散,我的姐姐在此處認識了來北境遊山玩水的趙駙馬。”
“趙駙馬貪圖她的美色,不顧我姐姐反抗,將她帶回大成。”
“待我們兄妹尋到此處的時候,已是三年後。”
“待我兄長派人前去大成打聽時,我姐姐已病逝......”
“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姐姐。”
她說著,那雙明媚的眸露出一絲駭人的眸光,裡麵滿載著仇恨。
“我早就想去大成,可是卻被兄長一直攔著。”
“現在也好,不用我們動手,他便重病纏身而死。”
“隻是有些便宜他了,他應該走得更痛苦才對。”
蘇南婷聽著,回想著趙駙馬後宅的女人,想了許久,終究是搖了搖頭。
趙駙馬當初後宅的女人實在是太多。
她母親跟她提及得也少,所以還當真記不起有什麼北境女子。
兩人的一番話,正巧被剛剛走來的晟帝聽到。
晟帝對趙駙馬的後宅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有一人他常聽長公主提起。
那邊是趙君屹的生母,一位被趙駙馬強搶回公主府的北境孤女。
他睜大雙眸看著跟前這位長相妖豔的女子,大為一驚。
趙駙馬的後宅就趙君屹生母這一位北境女子。
也就是說,跟前這位掌櫃就是趙君屹的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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