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一路小跑追上前,將披風小心翼翼披在瞿綰眉的肩上。
瞿綰眉拉著披風,帶著他們一同坐上馬車。
在馬車上,瞿綰眉想著這次下毒的前因後果,以及采菊的證言。
她越發有些不安起來,那個想要害她的人,好似不僅僅是為了要她的命。
而是衝著她的孩子來的。
她肚子裡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會得罪誰?
想到此,她突然想到晟帝留下的那道聖旨。
聖旨上有提到要將皇位傳給她肚子裡的孩子。
如果真是因為如此,那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皇位!
周家在朝為官多年,周家祖輩雖然身居高位,但是到了眼下這一輩也都落魄了。
原本還出了一個周大將軍。
可如今周大將軍已死,他們周家還會有誰能有如此野心?!
瞿綰眉在心裡暗暗祈禱著,希望能快些將晟帝尋回。
隻要晟帝還在京城,就能壓製他們的狼子野心。
北境內。
晟帝和蘇南婷在客棧一連養了三天的病。
這三天裡,蘇南婷與客棧的司掌櫃越來越熟絡。
二人常常一起在樓下喝茶。
蘇南婷發現,這位司掌櫃雖說是一個弱女子,瞧著無權無勢,但是她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不僅如此,詩詞歌賦更是不比他們京中貴女要差。
像她這樣的女子,不像隻是這個偏遠小城裡的商販。
蘇南婷心中滿是疑惑,最終還是忍不住,朝她問道:“司姑娘,你瞧著不像是個.......”
未等她說完,司掌櫃接過她的話道:“商販?”
蘇南婷差點被嘴裡的茶水嗆著,咳嗽起來。
司掌櫃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你說得沒錯,我的確不是商販。”
“我家過去在北境都城,也算是大戶人家,隻不過家道中落,所以才淪落至此。”
蘇南婷聽著很是惋惜:“司掌櫃不如與我們一同去燕州。”
司掌櫃笑著搖了搖頭:“我啊,就守在這裡。”
“這裡是姐姐最後待的地方,在這裡過著她曾經的生活,也好。”
她雖然所言不多,但是不難看出她和姐姐感情深厚。
蘇南婷捧著手中熱茶,輕輕嗅著茶香,正想著要不要將攝政王之事告訴她。
讓她知道,其實她的姐姐其實留下了血脈。
她正猶豫著,屋外突然傳來一焦急的敲門聲。
司掌櫃聽罷,起身將房門打開,隻見是幾位神色焦急的百姓。
百姓們一個個往客棧裡湧:“司掌櫃,不好了,山匪又來了。”
司掌櫃神色一沉,將他們都放進客棧。
“山匪?這山匪不是才來沒多久,怎麼又下山了?”
她將門關好,朝湧入的百姓問。
百姓們一個個蜷縮著身子,回道:“許是因為這場大雪下得太久了,山匪們在山上尋不到吃的,隻得又下山來搶。”
旁的百姓跟著一同道:“是啊,這場大雪下得太久,現在山上怕是一隻野兔都尋不到。”
司掌櫃讓店小二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熱茶:“你們先不急,先在我這裡躲一躲。”
“多謝,司掌櫃。”百姓們連忙謝道。
蘇南婷朝這些百姓打量了一下,一共二十餘人,老人小孩居多,隻有一兩個成年男子和女人。
她朝著一位老者問道:“老人家,你們這裡時常有山匪?”
老者摸著胡子長歎一口氣道:“是啊,數十年了,一直都有山匪。”
“這些年也都虧了司掌櫃,要不是有她在,我們怕是早就死了。”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這些山匪極其凶殘,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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