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開口將話說完,周夫人突然上前,厲色道:“是那賤人對不對?是她要你做的對不對?”
瞿綰眉神色沉下,冷聲道:“周夫人,你何出此言?”
周夫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殿下,是我們後宅的妾室,是她。”
“一定是她。”
“這位婦人就是她的母親。”
周夫人越說越起勁,指著婦人說道:“她是那賤人的母親,這個賤人一直跟我過不去,幾次三番想要害我孩子,害我。”
“她一定是心存恨意,所以才想著要對公主動手,然後讓她母親嫁禍給我們周家。”
這理由實在是太牽強。
瞿綰眉冷笑道:“周夫人,你府上這位妾室難道這般愚鈍,她不知道,她若害了你們,她也活不了?”
周大人頓了一下,又繼續哭道:“她就是想要和我們一道去死。”
她說著,輕輕擦了擦臉頰上的眼淚。
瞧著還真是有模有樣。
瞿綰眉朝婦人問:“周夫人說得對不對?”
婦人低著頭,依舊沒有言語。
瞿綰眉緩緩笑道:“嬤嬤,你可要想清楚了,若當真如周夫人所言,你女兒可就活不了。”
婦人身子顫抖著,雙眸裡滿是慌亂。
這時,周夫人又道:“她女兒那是活該,她若當真不想死,又怎會不顧及自己的孩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她特地將孩子兩個字咬得極重。
婦人身子又是一顫。
就當她們二人僵持之時。
周府後院的侍從急急忙忙走來道:“老爺,夫人,不好了,任姨娘她......”
周老爺急忙問:“任姨娘她怎麼了?”
侍從擦了眼淚回道:“任姨娘她自戕了!”
周老爺神色一慌:“當真?”
“真的?”侍從說罷,還從手裡拿出了一封書信。
書信上寫的正是任姨娘讓自己的母親綁架采菊祖母,利用采菊來謀害公主一事。
周老爺緊握著信,走到瞿綰眉跟前:“殿下,臣有罪,臣未管教好家中妾室。”
瞿綰眉接過信,拿在手中看著。
低頭時,正巧看到了周夫人嘴角閃過的一抹笑。
瞿綰眉握著信的手一頓,見到信上的內容,她的眸光越來越冷。
片刻後,她將信收好,一改進門時的興師問罪,溫聲笑道:“原來如此,那是我冤枉大人了。”
她咬字極輕,略有深意。
周老爺和周夫人長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便將這位罪人交給臣。”周老爺道。
瞿綰眉攔下他,笑:“既然和大人無關,自然不能將她留下。”
“此事,我會交給刑部來處置,周大人就不必操心了。”她說著,緩緩起身,準備離府。
丹煙追上瞿綰眉,在她耳邊小聲道:“殿下,就這麼走了?”
瞿綰眉嘴角微揚:“彆急,我另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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