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綰眉坐下後,未耽擱,直言將蘇南婷的行蹤告訴她:“蘇夫人,南婷已到燕州。”
蘇夫人聽罷,身子一頓,頗有些激動:“南婷她到燕州了?”
瞿綰眉挽著她的手,讓她一同坐下:“是的,蘇夫人,她現已和蘇三公子會合,你大可不必替她擔心。”
“到了燕州,南婷她不會有事。”
蘇夫人欣喜不已,拿出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那邊好,隻要她沒事,我便放心了。”
瞿綰眉安撫她道:“夫人也需振作起來,莫要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成勇侯府出了此事,京城內都在傳侯府是不是要完了。
侯爺也一連半月未上早朝。
他這些年雖未跟著兒子們一同上戰場,但京城內還養了一些兵。
瞿綰眉也希望他們夫婦二人早日振作起來,成為她和陛下的助力。
蘇夫人並不是一個不知大局之人,她深知瞿綰眉話中的意思,收了帕子,臉色好了許多:“多謝殿下一直以來對南婷的關照。”
瞿綰眉回道:“蘇家滿門一心為大成,這是我應該做的。”
蘇夫人聽後,臉色越發好了。
她盈盈起身,想著有樣東西要給瞿綰眉,說道:“殿下,您且先喝茶,我去去就來。”
瞿綰眉正巧也想要有個和小韋氏獨處的機會。
小韋氏坐在原處,低頭喝著茶,不敢直視瞿綰眉。
瞿綰眉輕輕拿起手中茶盞的蓋子,撇了撇裡麵的茶沫:“馬夫人,我聽聞你與馬家先夫人感情甚好,在這京城內,可真是難得。”
一個嫡女一個庶女,不是一母同胞,卻甚似一母同胞。
這在後宅之中的確是難得。
小韋氏一想到家姐,臉上露出一抹感傷,許是被瞿綰眉戳中心事,一時有感而發:“是啊,家姐與臣婦的確感情深厚,臣婦幼時不受父親寵愛,是家姐處處護著臣婦,一同在府中學琴,一同在府中習字。”
“若是沒有她,臣婦怕是早就被送去老宅自生自滅。”
她到此,長歎一口氣。
瞿綰眉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韋大小姐真是可惜,年紀輕輕就一屍兩命。”
馬家對外人都隻知道韋氏是因為小產,所以一屍兩命。
小韋氏那瓜子般的小臉明顯一白,手中的帕子捏緊了一些,眸中露出些許恨意。
“家姐.......本不該如此.......”
瞿綰眉喝下一口茶,語氣依舊是輕飄飄:“馬夫人,難不成你知道什麼?”
小韋氏連忙回過神來,一改方才聲色,回道:“沒有,沒有。”
瞿綰眉放下杯盞,看向她的雙眸:“哦?是嗎?我怎聽說韋大小姐死得蹊蹺,馬夫人,傳言冤死者不可往生。”
“若韋大小姐當真如傳言一般死得冤枉,怕是亡魂過不了奈何橋。”
“你與她姐妹之情深厚,豈能看著她白白沒了一條命?”
小韋氏手中的帕子捏得更緊了,眸中的恨意明顯越來越盛。
瞿綰眉可看到她因為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膛。
“殿下.......我在馬府並不受寵。”小韋氏突然開口道。
瞿綰眉見她鬆口,當即點撥:“聽聞馬大人最信相術,寵愛的從不是什麼貌美女子,而是八字相投的女子。”
“馬夫人能嫁進馬府,自然與旁的女子不同,不如稍加利用,受寵是遲早的事。”
隻要受寵,就能有下手的機會。
瞿綰眉知道,這位看似唯唯諾諾的小韋氏定會為自己的家姐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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