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錯了?”周大少爺見著來人,一頭霧水,語氣中明顯透著不耐煩。
老人看著周大少爺長歎口氣道:“有人說當初是先帝逼死了敬王,也有人說是敬王自個膽小,所以自焚。”
“錯了,都錯了。”
“其實,當年放火之人是陳帝。”
陳帝便是敬王和先帝的父皇,也是瞿綰眉和晟帝的皇祖父。
此事,就連瞿綰眉和趙君屹都一驚。
他們隻知道敬王之死並非先帝所為,但沒想到竟然和陳帝有關。
周大少爺猛地看向老人:“你說什麼?是陳帝?為什麼會是他?當年,他可是極其寵愛我父親,怎麼可能會殺他?!”
老人再次長歎一口氣,不停搖著頭。
瞿綰眉也覺得此事不對,朝老人問:“老人家,你早前不是說,那晚是敬王自己喝的毒酒?”
老人在燕州時,的確是這般跟蘇南婷說。
可是,眼下他見到敬王後人怨氣如此之重,不得不說了實話:“當年皇後生下先帝後不久便殞命,徐皇貴妃執掌後宮,所生長子敬王十分受陳帝喜愛。”
“陳帝因為皇後背叛他之事,十分厭棄她所生的長公主和先帝,一心想要封敬王做太子。”
“可是後來,先帝病重之時,得知了一件秘事。”
“什麼秘事?”周大少爺連忙問。
老人緩緩道:“當年皇後之死另有蹊蹺。”
外人都隻知皇後是病逝,其實是因為當年陳帝一不小心撞見皇後和其他男子私會,所以給她賜了一杯毒酒。
“皇後私會男子是遭人陷害。”
周大少爺睜大眼睛,似乎已經能預感到老人接下來的話。
老人臉上滿是無奈,又歎了一口氣:“陳帝得知此事悲痛不已,立馬派人徹查當年之事。”
“不久之後,不僅讓他查到當年真凶,還查到了另一件密事。”
屋裡的人都豎起耳朵聽著,氣氛變得異常安靜。
老人看向周大少爺,繼續道:“原來敬王並非陳帝血脈,而是徐貴妃在外尋了一位精壯男子所生。”
“混賬!”周大少爺暴怒起來,“你汙蔑我父親!”
他說著,凶狠地看向瞿綰眉:“你要殺我就罷了,到此時還汙蔑我父親,居心何在!”
老人攔下他:“此事和公主無關,老奴說得句句屬實。”
“當年,老奴就是陳帝派去敬王府的眼線!陳帝尋來了那精壯男子,嚴刑拷打,讓他說了實話。”
“而且,那精壯男子和敬王長得有七八分相似,絕不會出錯。”
“陳帝得知此事之後,為了臉麵,隻是偷偷將徐貴妃送去林州,將她軟禁。而敬王,陳帝因為念在與他多年的父子之情,並未下狠手,隻是削弱了他的勢力,將太子之位給了唯一與他有血脈的先帝。”
“是敬王不滿眼看就要到手的太子之位落到了先帝手中,心生恨意,起了謀反之心。”
“陳帝大怒,在自己病重之時,寫下傳位詔書,並派心腹前往敬王府,給敬王賜了一杯毒酒。”
“當年,是老奴親眼見著敬王喝下毒酒。”
“此事本以敬王暴斃而終結,可他不甘心就這般命喪黃泉,臨死之前派手下放火燒了敬王府。”
“他用敬王府上百人的性命來偽造成先帝殺敵的假象,他要讓先帝永生永世都受世人的口誅筆伐。”
“他將一切都計劃好,在放火之時,特地派人將有孕小妾送出府。”
“我當時瞧著一清二楚,本想將此事告知先帝,可是,老奴於心不忍,想著幼子無辜,所以才放你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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