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眉,你何時生產?”司南南正色問。
瞿綰眉想了想道:“大約還有三四個月。”
“大概是,開春選秀時。”
司南南眉頭微微皺起:“從京城到北境都城最少需要是半個月,你現在肚子愈發大了,隨我們一同趕路必定要受累。”
“不如,等你生產之後再去也不遲。”
她說著又道:“正巧開春晟帝要選秀,你也可以如願留下來幫他,免得去了回北境,沒待兩日,又要回來。”
瞿綰眉想了想後說道:“姨母說得對,隻是委屈姨母,要在京城多待一些時日......”
司南南擺擺手笑道:“不委屈,我在京城待著也不錯。”
她紅唇揚著,嫵媚的眸子裡都是笑。
瞿綰眉察覺出她的笑和往常不同,走到她身邊小聲問:“姨母在京城可是有喜事?”
司南南並不是什麼扭捏的性子,抬頭在她耳邊小聲笑道:“姨母我在京城中意一個人,正想著要怎麼將他拐去北境。”
瞿綰眉覺得十分稀奇,她聽趙君屹說,這位姨母一直未成婚,常年在外,是片葉不沾身。
如今才來京城沒多久,就有心儀之人。
她小聲問:“不知姨母中意之人是哪個府上的公子?”
司南南長歎一口氣道:“我也不知他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就在酒肆裡一道喝了一夜的酒,等我翌日再去尋時,酒肆的人說他已不在京城。”
“酒肆?哪家酒肆?”瞿綰眉問。
司南南想了想將那家酒肆的店名告訴她。
瞿綰眉聽罷,立馬知道是誰:“你說的是海掌櫃?”
“他姓海?”司南南問。
瞿綰眉笑道:“沒錯,他是兗州富商,全名海青雲,由於年輕有為,所以有不少女子上門去尋他。”
“久而久之,隻要有女子前來,他府上的下人和店小二都會說掌櫃的不在府中。”
“就算你想跟他們打聽消息,他們一個字也不會說。”
司南南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說我每次去酒肆尋他,那些個店小二便巴不得趕我走。”
瞿綰眉挽著她的手朝屋裡走去:“姨母想要見她,拿著我的拜帖去見他便可。”
司南南大喜:“那就多謝綰眉,還好有你,不然我也不知從何處尋他。”
瞿綰眉扶著她一同坐下:“海掌櫃為人不錯,與我父親一直往來,前幾日你不在府上時,他還來見過父親。”
司南南詫異道:“他來過?”
瞿綰眉笑著點了點頭,拿起一塊酸杏放在嘴裡,眉眼裡都是笑。
司南南長歎口氣:“我與他真是無緣,沒想到竟這般錯過。”
瞿綰眉笑道:“不晚,不晚,他這些時日都會在京城,”
司南南頓時又笑了起來,許是因為心中高興,她又道:“對了,綰眉,丹煙和玉瑤這兩丫頭也老大不小了。”
“你總不能一直將她們二人留在身邊?”
瞿綰眉準備去拿酸杏的手一頓,回道:“是啊,她們的確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婚了。”
她說著,緩緩收回手,繼續道:“一切都聽她們二人的意思,若是遇著心儀之人,我便準備好嫁妝送她們出嫁,若是遇不到心儀之人,想要一直待在我身邊,我也會好生待她們。”
“隻不過,我府上的婢女同我如姐妹一般,要嫁,也不能隨便嫁,得是配得上她們的人家。”
這平常府中的婢女,不是嫁窮書生,就是嫁與自己對等的家仆。
但瞿綰眉舍不得將她們嫁給這樣的人樣。
要嫁自然得嫁好人家。
司南南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綰眉說得沒錯,不過,你放心,姨母可以幫她們相看,我們北境不少好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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