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南捏著手中帕子,笑道:“我不過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還真能受用。”
“受用,受用。”瞿綰眉笑著點頭。
二人聊過之後,翌日,瞿綰眉在去柳府之前,先去了宮裡。
晟帝見著瞿綰眉大著肚子前來,親自來殿門口迎:“阿姊,你若是有事派人來宮裡傳話,我去見你便是,何須親自前來。”
瞿綰眉緩緩道:“今日來宮裡尋陛下,是有件要事與陛下說。”
晟帝疑惑問:“何事?”
瞿綰眉朝四周看了一眼。
晟帝立馬明白她的意思,讓殿內眾人退下,隻剩下他們二人。
“阿姊,你說吧,是何事?”晟帝扶著她緩緩坐下。
瞿綰眉朝他問:“你昨日又升了柳秉文的官?”
晟帝回道:“沒錯,阿姊已經聽說了?”
瞿綰眉點了點頭。
晟帝問:“阿姊是覺得有何不妥?”
瞿綰眉搖了搖頭:“並無不妥,隻是有一事,我必須得告知陛下。”
晟帝站起身,回到書桌旁,看似有些緊張,爾後回頭又問:“是何事?”
瞿綰眉沉思片刻後,壓低聲音,緩緩道:“表哥她......其實......”
還未等她道出,晟帝突然打斷她的話:“阿姊,其實有一件事,我得告知你。”
瞿綰眉愣了一下,收了方才謹慎之色,朝他問:“是何事?”
這回變得為難的是晟帝,他支支吾吾道:“就是你表哥,柳秉文.......她並非......”
瞿綰眉的心一緊,接著問:“並非什麼?”
晟帝心一橫,將嘴裡繞了許久的話咬牙道出:“她並非男子,所以阿姊,還是不要對她太過傷心。”
“辜負了兄長情義不說,還白費功夫。”
“你說什麼?”瞿綰眉詫異不已,吃驚道。
晟帝眉頭緊皺,十分為難地長歎一口氣道:“阿姊,我知道你和兄長情義深厚,但柳大人一表人才,你對她上心也情有可原,可是,她是女子,不然我還能讓她到你府上做個麵首。”
瞿綰眉聽清楚他話中的意思,原本滿是驚色的眸子裡漸漸露出笑意:“陛下是從何得知我表哥是女子?”
晟帝緩緩道:“說來也是巧,此事是柳大人親自告知我,她說,她一心想要考科舉,為了能達成目的,不惜偽裝成阿姊你的表哥。”
“她還說,此事你不知曉,一直被她蒙騙。”
“我想來也是,你若是知道她是女子,怎麼可能會三番五次縱容她。”
“阿姊,你不會生氣吧?”
瞿綰眉搖了搖頭,又道:“柳大人此舉可是欺君之罪,陛下不惱?”
晟帝擺擺手道:“不惱,不惱,朝中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柳大人才學出眾,為我解了不少憂。”
“能為我朝中效力,是女子又如何,隻要我不說,在朝中便無人知曉。”
瞿綰眉沉下聲道:“若是被朝中大臣知曉呢?”
晟帝突然變得沉穩起來,轉身坐在龍椅上:“我是天子,我若想護著她,誰還敢多言。”
“阿姊請放心,此事我早有打算。”
瞿綰眉雙眉舒展,看著跟前坐在龍椅上的阿弟,心中欣慰不已。
很多事情,已無需再要她出麵也能遊刃有餘地解決。
晟帝又問:“方才阿姊想跟我說的是何事?”
瞿綰眉收回她原本想要說的話,笑道:“也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告知陛下,表哥她大喜,我要送什麼賀禮才好。”
晟帝聽後,也長鬆一口氣:“我以為你來向我討要她,去你府上做麵首。”
瞿綰眉雙眸一眯,嘴角揚著笑:“你呀,最好莫要讓此話被你兄長聽見。”
“不然,小心他日日來你殿裡,讓你習武練字。”
晟帝回道:“習武練字是小,我就怕他對我大打出手,我可不敢傷到兄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