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煙急了:“殿下,你才剛剛生產不宜出門,小心吹風。”
瞿綰眉從身側拿出衣裳,一邊穿著,一邊朝外走:“你帶我去看看,我隻是看一眼,確定他沒事,便會回來。”
丹煙起身小跑來到她身後:“殿下,你先彆急,等過幾日再去也不遲。”
瞿綰眉回頭,正色道:“丹煙,你現在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丹煙一怔,她不敢違抗瞿綰眉的話,垂下頭來。
瞿綰眉穿好衣裳後,不顧丹煙的阻攔,朝客房方向走去。
丹煙連忙追上前:“殿下,你慢著!”
瞿綰眉才剛剛生產,每走一步,身子都會痛一分。
丹煙不忍心她受苦,最終還是將她帶到了李雲鶴的房裡。
瞿綰眉來到門口,朝房內看去。
隻見李雲鶴麵色無血的躺在床榻上。
謝言芳坐在一旁守著他。
瞿綰眉緩緩來到她的身後,朝她問道:“李大人的傷勢如何?”
謝言芳聽到聲音,忙起身回頭看去。
見著來人是瞿綰眉,連忙道:“殿下,你才剛剛生產,不宜起身,得好好休息才對。”
她說著,看向瞿綰眉身後的丹煙。
丹煙回道:“柳大人,婢子實在是攔不住。”
“殿下她十分擔心李大人的傷。”
謝言芳看向瞿綰眉,朝她說道:“殿下,你不必太過擔心,李大人的傷勢並無大礙,休養幾天便好。”
她說的是假話,李雲鶴的傷很重。
那些刺客每一劍下的都是狠手。
方才顧太醫剛剛來過,李大人一時半會兒醒不了,而且還有可能永遠都無法醒來。
謝言芳得知此噩耗,坐在這裡傷神良久,現在臉上還有淚痕。
但是她不能將此事告訴瞿綰眉。
瞿綰眉才剛剛生產,若知道此事,定會情緒波動,不容易身子恢複。
可瞿綰眉並沒有那般好騙。
她緩緩來到李雲鶴身旁,朝他輕聲喚道:“李大人,李大人。”
但是李雲鶴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蒼白的臉,瞧著好似一個病入膏肓之人。
瞿綰眉心一驚,回頭朝謝言芳看去,正巧見到她臉上的淚痕,沉下臉來,說道:“言芳,你騙我。”
謝言芳有些心虛,驚詫之餘,穩住神色說道:“殿下,我並沒有騙您,方才顧太醫剛來,他說李大人還需兩三日才能醒來,不必太過擔心。”
瞿綰眉眸光深深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罷了,等會兒我親自瞿問顧太醫。”
她說著,緩緩坐到李雲鶴身側。
她盯著他看了良久後,又朝謝言芳道:“言芳,你和李大人走得較近,你可知道,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謝言芳微愣,來到她身後問道:“殿下為何如此說?”
瞿綰眉看著李雲鶴的臉緩緩道:“上次我差點假裝被火燒,他不惜衝進火海裡都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