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初入宮便是嬪位者,少有。
她便起了這些歪心思。
圍觀著你一言我一語,阮家小姐心虛起來。
蘇夢璃趁著此時,又繼續道:“阮妹妹,你若是有傷,便喚太醫來診脈,在這裡哭天喊地,無非就是想要置我於不利,你若當真想把此事鬨大,我們便去稟告陛下,讓陛下來明察。”
她將陛下搬出來,阮家小姐自然不敢了。
旁人也一眼看明白了。
“看來蘇家小姐當真是被冤枉,如果當真是她動手打阮小姐,她豈敢將陛下搬出來。”
“那豈不是自掘墳墓?”
“沒錯,沒錯。”
眼看大家都向著蘇夢璃說話,阮大小姐惱羞成怒,她一不做二不休,趁著眾人未注意時,用地上的尖石子朝著自己的小腿劃去。
一道血痕的傷口露出,沾染了裙擺。
她將石頭丟到遠處,哭道:“蘇夢璃,你口口聲聲說我誣陷你,可你瞧瞧我的傷,我若是當真自己摔倒,怎會傷得這麼重。”
蘇夢璃聽罷,抬眸,見到她裙擺的血跡,更露出一抹笑:“阮妹妹的心可真狠,竟然連自己都下得去手。”
阮大小姐反駁道:“你住口!明明就是你推的我!”
蘇夢璃冷笑道:“一下說我動手打你,一下說我推你,阮妹妹到底哪一句話是真?”
一旁的秀女們趕忙到阮大小姐身旁,將她扶起來,勸道:“阮妹妹,還是先喚太醫吧,不然你這傷......”
阮大小姐紅著眼睛瞪著蘇夢璃:“蘇姐姐,事到臨頭,你還想狡辯?你如此心狠手辣,即便入宮為妃,也是德不配位。”
蘇夢璃並未被她的話嚇唬,繼續笑道:“阮妹妹若是拿不出證據來,就不要再胡言亂語,不然小心敗了德行。”
“更不配入宮。”
她說罷,轉身要走。
阮大小姐眸光冷下,朝著身邊婢女大喊道:“快攔下她,不要讓她走了!”
婢女聽令,上前擋住蘇夢璃的去路。
蘇夢璃身旁的婢女星兒上前護著她,厲色道:“怎麼?阮小主今日也想動手?”
阮大小姐一瘸一拐,朝她們走來道:“你家小姐今日傷了我,就必須受罰。”
蘇夢璃側頭道:“看來阮妹妹還未入宮,就端起了一宮之主的架子?想要動用私刑?”
阮大小姐心中怒火更甚,她最討厭蘇夢璃說話時不緊不慢的樣子。
好似她方才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她一個人在這裡唱戲。
她想要激怒蘇夢璃,想要看她失態大怒的模樣。
阮大小姐想到此,提起手,便要朝蘇夢璃的臉頰揮去。
蘇夢璃反應極快,將她揮來的手握住:“阮妹妹,方才我有沒有打你旁人不知曉,可現在你若當真都動手,旁人可都瞧著。”
阮大小姐用力將手收回,可心底的那口氣還未出,著實放不下,她趁著此時,抬手又想要朝蘇夢璃揮去。
可是,這回,她的手又被人抓住,不過抓她的人不是蘇夢璃,而是晟帝。
“大膽,誰敢攔大小姐,找死?!”阮大小姐一聲嗬斥,抬頭朝來人看去,她見到是晟帝,整個人如墜冰窟,僵在原地。
眾人也見到晟帝,紛紛跪地行禮:“參見,陛下。”
晟帝緊緊捏著阮大小姐的手腕,眯著眼睛,似笑非笑道:“孤攔的你,你想要孤怎麼死?”
阮大小姐大驚失色,身子哆嗦得不成樣。
“奴......奴婢......”
晟帝語氣一沉,猶如千年寒刃剮在她臉:“說,你想要孤什麼死?”
“陛......下......奴......奴婢......”阮大小姐想要回話,但是手腕被捏得生疼。
晟帝將她重重甩在地上:“來人,這個女人以下犯上,膽大妄為,杖刑四十,丟出宮,永不得再選秀。”
阮大小姐驚慌失色,跪地直磕頭:“陛下,奴婢方才不知道是您,並不是有意冒犯。”
她到這個時候,還不忘拉一把蘇夢璃,指著她說道:“是她,是她先動的手,奴婢才動此大怒。”
晟帝冷笑一聲道:“你以為孤的眼睛是瞎的?”
“方才孤在遠處可是親眼瞧見你拽了這位秀女的衣襟,隨後自己倒地。”
說著,還讓劉公公將那塊石頭拿來:“還不惜割傷自己來嫁禍這位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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