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
瞿綰眉聽後,朝徐嬤嬤看去:“徐嬤嬤,他所言是真。”
徐嬤嬤本就是想著日後能有機會進楚府,才幫他賣命,如今聽到他這般說,心中盛怒。
她抱緊手中的孩子,挺直腰杆道:“婢子這孩子的確是楚大人之子,公主不信大可以滴血認親。”
她說著眼睛微紅,含著淚光朝楚大人道:“大人,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說隻要我好好在公主府替你辦事,你便會接我進府。”
“如今事情辦了,你倒是將我棄之不顧。”
原本一直未說話的趙君屹,接過她的話道:“在公主府辦事,辦何事?”
楚大人雙眸一睜,立馬瞪向徐嬤嬤,想要讓徐嬤嬤閉嘴。
徐嬤嬤心中本就有氣,想著大不了同歸於儘:“楚大人讓婢子假意傷害小郡主,並故意將其引到宮中秀女身上,讓殿下和王爺懷疑是秀女蘇小姐所為。”
“好借著公主的手,除掉蘇小姐。”
趙君屹眉頭一皺,冷厲的眸看向楚大人:“楚大人,此事你要如何說?”
謀害小郡主,即便不死,也是流放。
更何況還是晟帝心尖上的小郡主。
楚大人跪地道:“王爺,這個女人一派胡言,她這是在故意報複下官,下官即便再糊塗,也萬萬不會做出傷害小郡主。”
小郡主出生時,晟帝可是連著賞賜了朝廷三日,就連他都得了不少賞賜。
從小郡主身上下手,是再愚蠢不過。
楚大人不是沒有做準備,早在一開始,他就準備了毒酒給徐嬤嬤,並派她的妹妹送去。
徐嬤嬤一死,死無對證。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徐嬤嬤的妹妹終究還是顧念姐妹之情,沒有便將毒酒交給她。
更沒想到瞿綰眉會帶著徐嬤嬤和孩子親自來府上問話。
楚大人現在汗流浹背,隻怪自己一下太過自負,也怪自己貪欲不小。
徐嬤嬤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哭道:“你這個負心漢,當初托我辦實事,口口聲聲說,我的孩子是您的心肝,如今事情敗露,隻想著要我死。”
“幸好殿下救下我,不然我現在早就帶著孩子歸西。”
徐嬤嬤是乳母,一杯毒酒下去,孩子定也會出事,當然言言亦是如此。
楚大人沒有想這麼多,如今想起來不禁後怕起來。
若是小郡主當真出事,他就算誅九族也不為過。
楚大人癱坐在地,為了不被處罰,他依舊嘴硬道:“殿下,這個女人所說簡直是一派胡言。”
“下官已有一位女兒在宮中,豈會害怕一個小小秀女。”
瞿綰眉知道他今日不認,端起一旁的茶,吹了吹茶沫,說道:“如此看來,這個女人是在撒謊,楚大人,不如還是將此事交給陛下,讓陛下來處置。”
“殿下!”楚大人抬頭,自然是不願。
瞿綰眉冷笑道:“看來楚大人是怕了。”
楚大人泄氣道:“殿下,下官當真是冤枉的。”
“您若當真要治下官的罪,下官認了。”
趙君屹喝了一口茶:“楚大人一直對陛下忠心耿耿,我等豈敢輕易定你的罪。”
“不如這樣,楚大人,明日朝中有一職位空缺,你可向陛下求去。”
空缺職位為袁州敏縣縣丞,敏縣緊靠著北境,是為極寒之地。
常有山匪路過。
是一份苦差事,旁人去了,都活不過五年,所以每五年這個職位都空缺。
如今趙君屹讓楚大人親自去求這份職位,和流放並無區彆。
隻不過保住他的顏麵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