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朝四周一指:“你看看,這一片廢墟,一眼就能望到頭,能藏個幾萬人馬已是大限。”
“我們現在手裡的兵馬,難道還敵不過蘇南婷一個女將?!”
盧將軍啞口無言,他回頭又看了一眼身後的空城。
他也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木阿托拉進手中韁繩,正色道:“盧將軍,你不是說趙君屹詭計多端心思縝密嗎?我瞧他就是想到了你的顧慮,他在攻心,越是奇怪,我們越不敢。”
“他故意帶全部兵力攻我們後方,知道我們不敢攻城,以亂我軍心,從中得勝。”
“你越是這樣畏手畏腳,便是中了他的奸計。”
“不對,不對。”盧將軍搖頭,他說不上來這城中有何怪異,但是以他常年在戰場上的直覺。
絕對有問題。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對了,大成的永寧公主!”
“她不是在大成軍營嗎?怎麼未見到她的人影。”
“我瞧著,她估計早就被人護送出去,而這座空城,隻是留給我們的陷阱。”
木阿托聽罷,的確遲疑起來。
他再次抬頭看向前方空城,猶豫著。
永寧公主是趙君屹的夫人,他絕對不會將她放在危險的地方。
換言之,趙君屹連夜派人將公主送走,就說明此地十分危險。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正被趙君屹攻打的南夷軍營,再又看向鑲城內。
看似平靜的空城,怕是早就危機四伏。
木阿托是衝動,但絕對不是蠢。
他拉著手中韁繩,在猶豫之時,不知不覺,將馬兒調轉方向。
城內,蘇南婷見罷,大驚:“不好,他要走了!”
她話落,想要衝出去。
瞿綰眉抱著她的手臂,用力將她拽回來。
“南婷,你先彆急。”
“他們打道回府,必定是發現了什麼。”
“我來想辦法。”
蘇南婷冷靜下來:“綰眉,你有什麼方法?”
瞿綰眉早前就擔心會有此事發生,所以她早做準備,就在蘇南婷等待她說法子時。
她將自己身上的素衣脫下。
裡麵是一件明黃色的襦裙,襦裙上掛著耀眼的東珠。
瞿綰眉從到燕州開始,便沒有穿過如此華麗的衣裳。
蘇南婷錯愕抬頭:“殿下,你這是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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