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就說,我並非他眼中無理取鬨......也並非口中無用之人.......兄長的仇,我做到了……”
“願父親和母親放下過往,安度餘生........”
劉副將眼波微動,沒有答應,連忙道:“將軍,反正過不多久,你也要回京受封,不如您親自和侯爺說。”
蘇南婷忍痛,倒吸一口涼氣,咬著牙關,繼續道:“就當是看在......我這些時日照顧你的份上.......”
“請將話代為轉達給我父親.......”
“多謝.......”
她說著,又吐出一口血。
劉副將終究還是答應下來:“好。”他話落,轉身騎上馬朝城外奔去。
蘇南婷見他走後,緩緩倒地,她蜷縮著身子,臉色越發蒼白,可神情卻淡漠如冰霜,瞧不出任何情緒。
小兵們連忙扶著她,將她扶進宅院。
這裡埋伏之地,蘇南婷身受重傷,他們要去哪裡尋大夫才好。
小兵們一個個急著團團轉,他們隻得用著平時的包紮之法,先替蘇南婷將血止住。
可是,槍頭還嵌在她的右肩骨頭裡。
小兵們在一旁焦急等待著,他們隻能等著蘇將軍將城內的南夷人全部拿下,他們再將蘇南婷帶去軍營。
與此同時,南夷軍營內。
趙君屹和他們打了好幾輪回,眼看雙方都有些坐不住。
留在軍營裡幾位南夷大將,一直等著盧將軍和木阿托回來。
可是等了許久,隻等到了盧將軍和國主落入陷阱,被人圍困的消息。
“什麼?盧大將軍和國主被大成圍困在城中?”
來傳話的小兵應道:“沒錯,他們大成早就派人埋伏在城內。”
南夷大將們,紛紛說道:“不能就這麼難跟趙君屹繼續打下去,我們得派兵去救國主。”
“對,得去救國主。”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正準備打開軍營大門,派兵前去搭救。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劉副將提著木阿托的頭顱,快馬加鞭趕到趙君屹跟前。
“王爺!”
“王爺!”
劉副將原本是聽蘇南婷將頭顱給蘇將軍送去。
可蘇將軍看過之後,立馬吩咐他給趙君屹送去,讓他一刻都不能耽擱。
這不,他快馬趕來得正是時候。
趙君屹接過他遞來的頭顱,心中大喜。
他立馬收兵,來到了南夷軍營前,舉著木阿托的頭顱,大聲喊道:“南夷國主已被我們降服,你們快快投降。”
南夷士兵們紛紛朝他手中的頭顱看來。
他們見著是木阿托的頭顱,頓時大驚失色,原本工整的軍隊,瞬間嘩然,沒過多久,便變得一團糟。
幾位大將也匆匆趕來,他們見到木阿托的頭顱,嚇得紛紛麵色慘白。
“國主死了!”
“國主死了,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他們歎聲道。
底下那群小兵,更是人心惶惶,紛紛不知所措。
趙君屹趁著此時,大聲喊道:“凡是向我大成投誠者,本王都會饒他一命!”
“本王,現給你們半炷香的時間,你們若是想清楚了,就主動放下兵器,向我們投誠,若是不願,那我便會繼續攻下去,到時候若是命殞在此地,就不要怪我毫不留情!”
南夷士兵們已像無頭蒼蠅一般,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很多人都還隻是半大的少年。
最終,那幾個大將站出來,厲色道:“想要我們投降!妄想!”
“趙君屹,今日我們就算戰死在這裡,也不會向你們屈服!”
然而,那些士兵們並未跟他一同附和。
這些半大的少年們都是有父母之人,他們還未享受過人生,怎麼可能就這麼死在戰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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