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將軍回頭看著蘇南婷,眸光堅定,這次一次,他一定會好好護著妹妹。
這個秘密也成了他們所有人的禁忌。
好在事情,和蘇將軍所預料的一樣。
騙過了公主,就騙過了陛下,騙過了陛下便是騙過了朝中那些人。
他隻要妹妹活,即便一家人待在這偏遠的蘄州,也無所謂。
蘇府門口。
蘇夫人的義女回府,她剛進門便收到一位百姓送來的木盒。
她笑著接在手中,問道:“這是你送我的東西?”
百姓笑道:“這是我們蘄州百姓一同所送,隻為謝安將軍。”
她將木盒打開,見著裡麵的玉簪,麵露驚色。
爾後,她紅著眼睛,笑著將其彆在發髻間,回道:“多謝。”
百姓退下,她轉身回府。
此時,夕陽西下,瞿綰眉的馬車漸漸遠去。
丹煙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陛下還真是有意思,托您送玉簪。”
“可是骨灰能戴玉簪嗎?”
瞿綰眉看著遠方,意味深長道:“是啊,骨灰能代玉簪嗎?”
“阿弟,真傻。”
“是啊,陛下真傻.......”
馬車繼續前行,離開蘄州往北,越過一條山脈便是北境地界。
從裡到北境都城,還需路過三四個州府。
即便如此,司南南也興奮起來:“我們要到家了!”
她說著,將小郡主抱在懷中,朝著一片又一片山脈和一望無際的草原指去。
“那裡,還有那裡,還這兒,以後都是你的。”
說著,還抱著小郡主坐到馬車頂上,朝著更遠處的草原指去:“看到沒有,還有那裡,都是你的。”
瞿綰眉聽到她這番話疑惑地看向趙君屹:“姨母這話是何意?”
趙君屹笑著回道:“我兩位舅父都未有子嗣。”
瞿綰眉投來疑惑的目光:“都未子嗣?”
她有些驚奇。
北境君主和北境大將軍兩位身強體壯的男子,竟都未有一男半女。
趙君屹見到她眸中疑惑的目光,緩緩道:“我二舅父妻妾無數,可是因為早年在戰場上傷了根本,所以難以有孕。”
瞿綰眉錯愕不已:“還有這等事。”
趙君屹點了點頭:“是啊,大舅父一直念及二舅父為他付出的一切,所以待他極好,想要多少賞賜,便有多少賞賜。”
瞿綰眉又問:“大舅父呢?他也傷了身子?”
趙君屹搖了搖頭道:“大舅父倒是沒有傷身子,隻不過大舅母傷了身子,當年司家滿門被抓的時候,大舅母正巧有了五六個月的身孕。”
“家中突逢變故,大舅母小產,日後再難有孕。”
“大舅父帶人殺回都城,奪位之後,封大舅母做了王後,他念及過去和大舅母的夫妻之情,便再未納妃。”
“你大舅父沒有後宮?”瞿綰眉頗有些意外。
趙君屹笑著回道:“是啊,大舅父身為國主,但並未後宮,北境民風和大成不同,素來很少有人納妾納妃。”
“反倒是兄亡娶嫂嫂的倒是不少。”
“不像大成,一旦守寡或者和離便會遭人話柄,在北境,這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瞿綰眉側頭朝窗外那一望無際的草原看去,笑道:“難怪姨母總是誇北境好,看來果真是如此。”
趙君屹伸手摟住她的肩:“大舅父和二舅父都未子嗣,姨母更不用說。”
瞿綰眉接過他的話道:“所以,他們想要你來繼承皇位?”
趙君屹搖頭,看向被司南南抱著的小郡主:“不,他們想要言言來繼承。”
“言言?”瞿綰眉驚訝抬眸,順著他的眸光看去。
小言言在司南南手中笑得不亦樂乎,拍著小手,嘴裡發出牙牙學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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