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綰眉轉身大步走到她身旁,扶著她。
“看來我們言言也很想念姨母。”
她笑道。
司南南快步上前,將言言抱起,笑容滿麵道:“既然我們小郡主會走路了,姨婆得抓緊時間,早日讓你學會輕功。”
“綰眉,我帶孩子出去一趟。”
她話落,抱著孩子,往外一躍,消失在院中。
瞿綰眉望著空蕩蕩的院子,揉了揉眼睛,一時哭笑不得。
難怪司南南這麼趕著來北境,原來還記得這件事。
也不知言言的輕功能不能練成。
瞿綰眉站在門口,抬頭看向院子裡的金桂,發現樹上又開花了,而且比去年開得更多。
隨著微風拂過,整個院子都是金桂香。
她不在的這些時日裡,琴嬤嬤和清如將她的府邸地打理得井井有條。
正當她看得入迷時,一雙大手突然伸來摟住了她的腰。
瞿綰眉聞著陣陣桂花香,回頭朝他笑道:“怎麼了?”
趙君屹還穿著一身褻衣,他睡眼朦朧地將臉埋在她的後頸上,輕輕吻著。
“既然言言不在,夫人不妨陪為夫多睡會兒。”
瞿綰眉被他吻得全身一片酥麻,握著他的手道:“今日還要拜見長公主,我們還是早些準備妥當才好。”
“嗯.......”趙君屹懶洋洋應著,聲音透著一絲半寐半醒的魅惑,等瞿綰眉再回神時,已被他扛在了肩上。
隨後天旋地轉,她被輕放在床榻上,剛要開口,趙君屹便傾身而來,扣住她的雙手,深深吻住她的唇。
瞿綰眉再次投降。
罷了,晚些起,就晚些起。
皇宮內,晟帝去看過小皇子後,便立馬去禦書房批奏折。
每次一批就是兩三個時辰。
就連午膳都是他讓劉公公派人送到房內。
這不,才剛到晌午,劉公公突然來傳話道:“陛下,地牢那人又開始鬨了。”
晟帝聽後,遲疑了一下,問:“何人?”
劉公公走到他身邊,小聲道:“過去寧國公的那位寧二公子。”
晟帝這才想起了他:“許久沒去地牢,倒是把他差點給忘了。”
“他又在鬨什麼?”
劉公公說道:“他一直吵著要見公主。”
晟帝冷笑道:“他還想見阿姊,彆去汙了阿姊的眼,孤去瞧瞧。”
“是,陛下。”劉公公上前給他引路。
二人前往地牢,剛剛走到關押寧彥的牢房前,便聽到他在那兒大聲怒吼:“我要見瞿綰眉!”
“我要見她!”
“她是我的娘子!是我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夫人!”
“快讓我見她!”
晟帝聽罷冷笑道:“看來寧彥是瘋了。”
寧彥的確是瘋了,他在這地牢裡足足被折磨了一年,雖說是承受了瞿綰眉前世痛苦的十分之一,就撐住了。
長久以來的痛苦,讓他記憶混亂。
前幾日的他高燒過後便零零碎碎忘記了一些記憶,其中就包括瞿綰眉將他休妻,並另嫁攝政王一事。
此刻在他的腦海裡,他還是寧家二公子,瞿綰眉還是他的妻。
晟帝隻覺得好笑,側頭朝看守寧彥的侍衛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侍衛回道:“大病一場,燒壞了腦子。”
晟帝看向他,嘲諷道:“原來變成了蠢蛋。”
“寧二公子,你可還認得孤?”他冷笑著朝寧彥問。
寧彥拖著腿上長長的鐵鏈朝牢門前走來兩步:“陛下,你是陛下,陛下你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我娘子。”
“你娘子?寧二公子,你忘了,你娘子早就把你休了!”
晟帝提高聲量譏誚道。
寧彥早已瘦得不成人形的臉變得慘白:“不可能,她一介商賈之女,怎麼可能將我休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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