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怔了下。
他這是在為她打抱不平?
江柯更怒了,拍拍桌子吼道:“我怎麼欺負她了?我這是替你報仇呢!她當年不吭不響甩掉你跑了,現在回來還想跟你繼續合作,沾我們江氏的光,憑什麼?當初你扛著江氏付出多少心血?可不是給她當血包用的!你這麼做是不是想氣死我!”
“好好好,您彆氣,您心臟不好不能情緒激動。”
江時璟起身,繞到江柯身後為他捏肩。
江柯五十的年紀,卻一頭白發,都是為江氏操心操出來的。
他想到那年十八盛夏,江柯帶著他從國外回來。
為了請最德高望重的族老出麵,讓他這個江家長子繼承公司產業,江柯在外頭跪了一天一夜,到現在膝蓋都時不時的疼。
江時璟垂眸,此刻沒了在外麵的玩世不恭,隻剩下敬重與認真。
“您誤會我了,我和林向晚合作是有條件的,白芷然您知道吧?”
江柯臉色緩和,勉為其難地嗯了一聲:“她怎麼了她?不是挺合你心意的?”
“是啊。”江時璟笑了,“這不,分手後她不好找工作,小丫頭又沒經曆過社會的捶打,我不忍心看她受苦,就把她安置在林向晚身邊。”
林向晚身子僵了僵。
窗簾因她的動作輕輕擺動了下。
江時璟眯起眸子,掃了一眼。
他收回視線,繼續解釋:
“林向晚和白芷然挺合得來,不管她曾經和我有何恩怨,對身邊人倒是不錯,白芷然跟著她不會受什麼風浪。”
“我貿然把人送過去,也有些欠妥,這不,為著讓林向晚心甘情願對白芷然好,我才答應換一個項目給她。”
“叔叔多心了,我對她沒有半點念想,也不存在用江氏給她當血包。”
一番說辭合情合理。
江柯氣消了,起身語重心長道:“時璟,這世道人心難測,同一個坑就不要踩進去第二回了,你為她吃的苦頭還不夠多嗎?”
“嗯,我知道的。”江時璟漫不經心地按住桌角。
江柯拍拍他的肩膀:“記住,你以後和誰在一起,叔叔都支持,但是林向晚絕對不行。”
江時璟的眸色沉了又沉,最終勾唇道:“放心吧叔叔,我心裡有數。”
兩人說著話出去,把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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