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接到新工作,司機劉叔高興得不行,“林總,您要去哪兒?”
林向晚看了眼時間:“暮色咖啡館。”
“好嘞!林總,感謝您給我這個工作,我今後一定好好開車!”劉叔握緊方向盤,踩下油門。
林向晚連連看他好幾眼,“劉叔,你在鐘叔那邊開車很多年吧?”
劉叔:“是啊,十八年了。”
林向晚不動聲色地笑笑:“那你知道鐘叔平常都和哪個股東叔叔聚餐嗎?”
劉叔遲疑了下,察覺出她話裡的試探。
林向晚抬眸看他,開門見山道:“您今年四十三,耳聰目明的話,能在我手底下至少工作十年,我問的事情都不會對鐘叔不利,劉叔想清楚要不要回答你的未來老板。”
這話一出,劉叔當即做下決定:“瞧您這話說的,我怎麼會覺得您要做對鐘先生不利的事情呢,是這樣的,鐘先生平常都獨來獨往,不和其他股東聯係,倒是過生日的時候,會去趙謙趙股東那兒喝酒。”
趙謙。
林向晚眸光輕顫,神色漸漸複雜。
十歲之前的事情,她還記得。
那時母親尚在,經常幫爺爺和林慕打理公司。
一來二去的,她和當時為項目經理的趙謙開始溝通頻繁。
後來林慕發現趙謙看母親的眼神不清白,趁他喝醉翻出家裡藏著未曾見光的情書。
二人打架,母親和他又在家裡鬨,一遍遍自證清白。
趙謙發誓隻有未宣之於口的情誼,沒有絲毫逾矩,為了母親的婚姻安寧要一走了之。
此事是爺爺出麵按下,不許林慕胡鬨,也沒有計較趙謙不該有的心思。
可母親還是和林慕常常吵,後來就再也不去公司了。
要不是劉叔現在突然提起,林向晚都忘記了這樁舊事,也忽然想起她回國以後幾次在股東們麵前發作,趙謙從來都不發一言,在角落裡沉默。
可決定她做總裁的時候,趙謙是跟在鐘傑後麵第二個同意的。
到了暮色咖啡館,林向晚收起思緒,進去就看到溫淺坐在窗邊。
“晚晚!”溫淺猛地起身,神色焦灼地揮揮手。
林向晚快步過去,把包放下,“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江時璟答應給你的那塊地又反悔?”
“不是不是!和我家沒關係。”
溫淺連忙將一杯熱拿鐵推給她,神色奇怪:“你知道我今天碰見誰嗎?”
林向晚喝了口拿鐵,“誰?”
溫淺深吸了口氣:“江訴!”
林向晚手一抖,咖啡灑出來,瞬間燙紅她的手背。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快擦擦,燙到沒?”溫淺拽過紙巾給她擦。
林向晚有些回不過神來,喃喃道:“才三年,他怎麼就被放出來了?”
江訴,簡直是她這輩子唯一聽了就要汗毛倒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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