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時璟叼著雪茄,剛燙過江柯的手背,煙的末端似乎還有一股血腥味。
他輕掃江訴:“你現在活著的唯一價值,就是假裝失蹤,假裝藏在榕城的某個角落,時時刻刻準備給我來上一刀。”
江訴不解,氣急道:“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江時璟歪了歪腦袋,像個求糖吃的孩童,露出一瞬間純粹的期待:“有好處啊,林向晚會擔心我,牽掛我,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是天大的好處。”
“你......”江訴想罵出口,可看著他那副偏執到入骨入髓的模樣,被驚得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他難以想象世界上還有這種人。
讓最討厭最恨的人活著,隻是為了某個女人會心疼。
江訴深吸了口氣,顫聲道:“我猜,你現在沒有如願以償,林向晚不擔心你,不牽掛你,甚至不肯再跟你在一起。”
他話音剛落,江時璟的目光驟然像刀一樣剜過來,帶著冰冷徹骨的殺氣。
江時璟把玩著一把小刀,隻有食指一樣長,刀身很細。
他站起身,走到江訴麵前。
“肯不肯,她都是我的,為了得到她我會不擇手段,輪不到你說三道四,明白?”
江訴察覺到危險,不斷往後退。
江時璟沒動,譏諷地瞧著他,而後翻轉刀身,對著肩頭用力劃下去。
肩頭的舊傷口鮮血如注。
江訴驚呆了,不可思議道:“你,你這個瘋子!你真是瘋子,變態!”
他嚇壞了。
真的嚇壞了。
怎麼能有人不要命的傷害自己!
江時璟任由血染透襯衣,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時候,給周宴打電話。
“江訴出現了。”
“他在哪裡?是不是對你下手了!”周宴急切,身邊似乎還有人倒抽了口氣。
是溫淺。
江時璟扯唇,緩緩道:“他捅了我,表哥,幫我叫救護車。”
掛斷電話,他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江訴癱坐在地上,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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