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謝謝你。”加賀道謝後,叫喚小穀,兩人一起走出食堂。
之後,加賀仍帶著小穀在浮葉屋周遭一帶查訪,又花了好幾個鐘頭,卻已得不到比浮葉屋老板和大門附近的大眾食堂老板提供的更詳細情報。
小穀大多數時間都沉默不語。很明顯的,他是覺得無聊,也有所懷疑。
“累了嗎?”加賀問。
“不,不是累。”小穀回答。
“這麼一來已明白很多事情了,包括櫻井佳子和浮葉屋的關係——透過經營大樓出租業的有錢人源田,她和浮葉屋不太正常的危險關係。”
“話是沒錯,但,不管怎麼查訪,還是完全找不到有誰認識那位吹口琴的癡呆老人。”
“嗯,是還不知道老人的姓名和身世。”加賀也承認這點。
“那位老人和這裡的浮葉屋或櫻井佳子如果毫無關聯,那麼,今天的查訪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小穀轉過臉,厭惡地說。
加賀沉默不語。
“那位老人根本就是老年癡呆,和死亡的女性在生活上並無關聯。依我的看法,他們彼此不可能認識對方。”這樣的語氣很明顯是在說,截至目前查訪工作乃是浪費時間。
加賀也承認有這種可能性存在。
“難道你認為那位老人和浮葉屋時代的櫻井在過去曾有過某種接觸?”
“是不能完全放棄這條線。但,在今天的查訪中,已不得不放棄此一可能性了,畢竟已被如此堅決的否定。”
“既然進入吉原區域內逛了這麼一大圈,卻無人表示曾經見過那位特征明顯的老人,可見兩人之間確實沒有關聯。”小穀便走在後巷,邊說。
四月的陽光雖長了些,卻仍已經稍微西斜了。馬路上穿西裝的皮條客增多,似是賞花後準備回家的紅臉男人也增多。
“好,那麼我們在這裡分手,我還想再稍微逛逛後才回去。”加賀停住腳,他見到前方不遠處有具公用電話。
一瞬,小穀臉上浮現“你還要繼續查訪嗎”的表情,但,很快隻說了聲“那麼,再見”,就徑自轉身,大踏步離去。
加賀走向公用電話,插入電話卡,打至調查一課的繼續調查班。馬上就聯絡到中村了。
他表示自己目前人在吉原,希望請教有關吉原的一些事,譬如花魁道中、觀光茶屋、初會之類。中村終於答應了,說目前手邊的工作正好告一段落,馬上就會過來,並指定加賀在大門進口處不遠的中央街旁的p咖啡店裡等待。
看樣子,對於江戶研究專家中村而言,吉原的內部就好像自己家廚房般熟悉。
加賀在p咖啡店靠窗座位坐下,點了杯咖啡慢慢啜飲,正好喝完的時候,中村稍胖的身影在外麵柏油路上出現了。還是同樣帶著貝雷帽,一副藝術家風貌。
中村並不打算進來,隻是在窗外招手。
加賀站起身來。
兩人在柏油路上會合後,在加賀的感覺裡,雖然每天皆在同一棟建築物裡工作,彼此卻仿佛已經許久沒有見麵了。
“好難得會在這種地方碰麵呢!”中村一開口就說,黑框眼鏡後方的眯眼柔和地笑著。
明明同樣是在東京,卻與在警視廳走廊不同,有某種懷念的心境。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件?”中村問。
加賀概略說明。
“嗯,那就與吉原無直接關聯了!好吧,我慢慢告訴你有關吉原的一切,不過不能算是調查資料,而是一般常識。”說著,中村開始漫步住大門方向走。
加賀跟在身旁。
“這處吉原,現在也不稱之為吉原,而是台東區千束,但是隻要提到吉原,目前的東京都民還是都有常識,知道以前是在這裡。當然,這種‘機緣’的稱呼也有待商榷,正確說來應該是新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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