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名修士忽得說道。
朱東默看了一眼,道,“不修煉又無事可做。”
“可是,”那修士道,“他就不怕那些妖獸過來麼?若是沉浸於修煉之中,跑都來不及了。”
朱東默哧笑一聲,“哪怕他不在修煉,妖獸來了,他能跑得掉麼?”
眾人皆是一愣,隨即明白了朱東默的意思。
那些食屍妖獸若是殺至此處,說明太丹宗的元嬰都出事了!
他們這些築基期,想來也逃不到哪去。
但相比之下,他們卻沒有徐子陵這般心念通透,一股無形的壓力,令他們難以靜下心來。
“朱師兄,”又一名築基期道,“你說那葉落青和莫無言真的是死在他的手中?”
這些築基跟人精似的,先前在外事堂處,他們見朱東默和徐子陵親近,如今又明顯有排斥之意,自然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並非朱東默兩麵三刀,翻臉如同翻書,屬實是與其拉攏徐子陵,眼下還是跟這些築基打好關係更為劃算。
到時再想離開,拉著這些人,無論是從哪一方麵來說,作用都比徐子陵更大。
朱東默就是真小人。
一切以自己的利益為先。
徐子陵也是看得清楚,所以也是不再熱臉去貼冷屁股。
他也更知道,在這山穀之中,朱東默不會像在妖林之中對他動手了。
隻是,總有人想要當出頭鳥。
“朱師兄豈會騙我們?你若不信,我就去試試他的手段!”
一名築基中期的青年修士站了出來,不由分說便朝著徐子陵那邊走去。
壓抑的氣氛,極為考驗人的心性。
他境界相對較弱,自然會做出不合時宜的舉動。
“趙一旬,莫要……”
一名與他關係交好的修士,正打算阻止,卻被朱東默拉了一把。
“朱師兄,在此處生事,就不怕等下老祖門興師問罪麼?”
這修士回頭見是朱東默,不由壓著聲音急道。
“問罪?問什麼罪?老祖隻是讓我們彆亂走,隻是切磋下,又有何事?”
說著,朱東默眼泛眼精光,道,“也不是我們讓趙一旬去試的,你我還能乾涉他的舉動?”
他想起了玄冰老祖認出了徐子陵。
興許。
讓趙一旬試試徐子陵,在這太丹宗有何關係,算是知己知彼了。
否則,為何徐子陵不願跟他離開太丹宗?
凡事皆有動機,萬事皆有因果。
萬一徐子陵跟內門有關係,自己先前都動過殺機,因此而被徐子陵報複,得不償失。
所以,他恨不得趙一旬可以失手殺死徐子陵,那跟他就一點關係就沒了。
朱東默是外門弟子之中,難得清醒之人。
徐子陵聽到了腳步傳來,停止了修煉,睜開了眼來,見到來人麵色不善,不由也是提高了警惕。
“這位師兄,何事?”
他站了起來,稍稍退了兩步,感受了下心口之處,並無熱流湧動。
“就是你殺了葉落青和莫無言?”
此話一出,徐子陵頓時心中一緊!
這事除去朱東默有過猜測之外,便無人知曉。
如今來人開門見山,極有可能是受了朱東默的慫恿!
“師兄何處此言,”徐子陵矢口否認,道,“師弟我就隻有煉氣期,怎麼可能殺得了兩位築基的師兄?再說了,宗門內禁止私鬥,師弟就算有能力,也不敢犯宗門法度!”
後半句話,是在提醒趙一旬。
趙一旬卻是一心想在朱東默麵前表現,見徐子陵不承認,索性就是一掌朝著徐子陵拍了過來!
他也是抱著試試的想法隨手一掌,看看能否試出徐子陵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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