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點了點頭，“這是天道，但隻是天道的一部分。”
“什麼意思？”
吞天火不解。
“引靈煉氣，築得道台，結得金丹，化丹成嬰……這也是天道。”
徐子陵的回答，似是而非。
這是他們修士的境界，吞天火聽懂了，道，“但是主人，你還修煉了體魄。”
“對的，”徐子陵點頭，道，“鐵膚境，銅肉境，銀血境，金臟境……後續是什麼我不知道，但這也是天道所限。”
說到這，徐子陵直視火光，道，“所以，這‘限’，是誰給限的？天道麼？”
“我……我不知道。”
吞天火被問住了。
徐子陵從頭至尾，也沒有想從吞天火處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實際上，他已經明白了。
“宗門有法度，法度即規矩。天道有限製，限製了日月輪轉，東升西落。日不會西升，月不會東落。”
“宗門的規矩是人定的，那麼天道的規矩，又是誰定的？”
“人外有人，天外……是否還有人？”
徐子陵一句接一問，最後抬頭看向天際。
“天外的人，定下了這天道的規矩。太丹宗定下了太丹域的規矩。我徐子陵，定下了東十三峰的規矩。”
“所以，我就是東十三峰的天道。”
如此淺顯直白，吞天火終於明白了。
“所以主人，你想說的是，天道其實就是規矩！”
徐子陵搖了搖頭，道，“但直覺告訴我，並不隻是如此。常言修仙證道，若天道是規矩，那規矩怎麼需要證呢？”
“那是什麼？”
“規矩……”
徐子陵自信一笑，“是人定的啊！”
看著吞天火若有所悟，徐子陵收起笑容，道，“所以，想要知道天道是什麼，你必須要超越天道！”
“與天爭？爭過天，我便是天外之人！”
話雖如此，但徐子陵也是深知。
人在天道之下，身不由己，一切受到規則的限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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