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道身子震了下，隨即從雲層之中鑽了出來，這是他一直忽略的問題。
如今被分身說來，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妙。
難怪咬的這般緊，可不是為了泄心頭之恨那麼簡單！
“我們可還有緩轉的餘地？”
南天道渾身如脫力了一般，苦笑著說道。
“若是普通的靈智，倒是可以發下天道之誓，可你自己就是天道了，我除了殺你，彆無他法。”
分身攤了攤手，臉上都是笑意，好像嘴裡開著的是玩笑，而非事關天道的生死。
“我……可以臣服，可以的！”
南天道雖是不甘，卻還是認清了現實！
但凡有一絲靈智，都會想要活著！
東天道是如此，南天道亦是如此！
“臣服？”
分身搖了搖頭，道，“你說臣服，我卻不相信你。若是再遇龍聖，你說不定轉頭就將我賣了呢？那時，我可拿你沒辦法！”
“我可以靈界天道來發誓的！”
南天道沒有選擇，隻能如此說道。
“靈界天道？”
分身眯了眯眼，若是天道之誓能成，這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不像東天道，跟徐子陵本身是沒仇的。
甚至是。
那一縷天道意誌落於吞天火之上，也不是東天道本意為之，徐子陵看待事物，都會先看對方的意思再做決定。
他絕非莽撞之人。
所以，他才會放了東天道。
隻是並不知曉，東天道亦是出了變故……
“那你先發個誓看看，”分身微微一笑，“若是靈界天道能限製於你，我不但可以放過你，還可以將最後一道天罰之力歸還於你！”
他也有自己的心眼。
徐子陵是親眼見過葛星象在靈界發下了天道之誓。
若是南天道以靈界天道起誓，若無同樣的異象出現，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讓吞天火將南天道滅殺！
“此話當真？”
忽現生機，南天道驚喜交加，看著不似作偽。
徐子陵相信了幾分，不過神色如常，點了點頭，道，“你先發個誓我瞧瞧。”
說罷，他又譏笑道，“你總不可能，讓我對你的發下天道之誓吧？”
南天道乾笑兩聲，他可奈何不了徐子陵，同時也知道了自己的反應，在徐子陵眼中全然都是笑話。
“徐子陵，凡界與靈界相差了一個層次，所以我們這天道也是相差了一個層次。說直白點，就是我歸屬於靈界天道的管轄。”
“就像是，靈界處於四大凡界的中心，中間由通天海阻隔著。”
“四大域可互相前往，甚至也可去靈界。可靈界到凡界，便沒那麼簡單了……”
分身想了下，問道，“若是新的南天道生出來，是不是也會知曉這些？”
不管是鳳妖王，還是那大鵬妖王，都是跟徐子陵說過的，品階高的妖獸，都會得到祖輩的記憶傳承。
天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屬於高階的“生靈”，應該也有這種可能。
否則如何管轄這一方凡界？
“那是肯定的，”南天道的虛影在慢慢地變得凝實，如若人形，同樣具有五官，那雙眼之中出現了回憶之色，“我當時成為這方凡界的天道，記憶裡直接就存在了這方凡界自出現開始，到我‘出生’時的變故。”
分身來了興趣，“哦？那你說說，這方凡界有多久了？”
“百萬年！”
“百萬年？”
分身眯了眯眼，覺得這個時間……
似乎是短了一些！
在動輒那些修士可活萬年來說，百萬年確實不長。
“那你再說說，這方凡界，又有過何種變故？”
“這些……”
南天道猛地回過神來，他有些警惕地看著分身，道，“徐子陵，這些過往你打探這麼清楚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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