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常寧,很誘人。
於洛商司來說。
常寧沒有發現自己肩帶露出,她直接的朝洛商司走過去,一雙眼睛很紅,是用力揉過後的痕跡,包括她此時眼裡帶著微微的濕潤,亦是之前打了哈欠後留下的困意。她在努力保持清醒,尤其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她的理智逐漸回來,一雙眼睛愈發清亮。
洛商司凝著那盛著光暈的肩窩,被燈火侵染的鎖骨、肩頸,裸露在外的肌膚,他指腹微動,走進來,把門合上。
常寧剛要走到他麵前,要出聲,洛商司便進了來,還把門合上。
常寧怔了下,然後說:“我們出去說吧。”
指腹還在門把手上沒有收回,聽見這疏離淺淡的話,他指腹凝頓,然後手指收回。
他凝著她,腳步往前,然後來到常寧身前,幾乎他腳尖都要挨著她腳尖,他步子這才止住。
常寧愣了。
她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人,他們距離很近,近到她好似能感受到他噴在她麵上的呼吸、熱氣,而與此同時,她清楚的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很衝鼻。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人本就長的高,站在她麵前就像一個巨大的陰影壓下來,壓的常寧心跳了下。
常寧下意識的腳步後退,目光也不再看他。
他們離的太近了,這不是能說話的距離,不好。
後退了一步,便也好似遠離了危險地帶,終於變得安全,常寧的心這才安穩下來。
洛商司凝著眼前的人,她麵上一閃而逝的慌亂,他看著她快速後退,而她這一退他們之間便拉開距離。
他無法靠近的距離。
他站在那,沒有動了。
常寧心安穩了,抬頭,看著這和自己相隔一步遠的人,她後退,他沒有往前,但他眸子始終落在她麵上,深深凝著她,心思難測。
這樣的一雙眼睛是很讓人有壓力的,不過常寧早已習慣,她不覺得有壓力,反而洛商司現在這樣讓她安心。
因為,他這樣看著她時,是和她好好說話的時候。
他們現在,就是要好好的聊。
心裡愈發的平穩,常寧對上這雙深眸,無一絲閃躲,然後,她唇瓣張開。
但是,她剛張唇便要說話,他低沉的嗓音便落進耳裡。
“為什麼出去說。”
他出聲,嗓音低沉,平穩,無波無瀾,聽著和以往無甚不同。就如他們三年婚姻期間,任何一次的談話,極為正常。
而他,好似並不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
常寧眼裡劃過一絲詫異,她沒想到洛商司會問這樣一個問題,畢竟於她來說,出去聊,是理所應當的事。
對他來說,更是。
不過,很快的,常寧想到之前洛商司親自照顧她腳傷時的做法,便不意外了。
他不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便不應該再和彆的女人有牽扯,即便是前妻。
他一門心思的都在工作上,對男女之事自然和旁的男人不同。
他不知道女人在這方麵極為敏感。
常寧睫毛扇了下,看著這凝著她的深沉眸子,裡麵的濃濃深色,說道:“我們已經離婚,不適合在這樣的時候處在這樣一個房間裡,不好。”
她沒有直接的說你已有未婚妻,這樣深夜和一個單身女子獨處在一個密閉空間,未婚妻會誤會,她沒有說這樣的話。
因為她覺得,以洛商司的聰明程度,她這樣說,他便能明白了。
洛商司凝著視線裡的人,她眼裡是澄淨理智,清醒從容,就如他們拉開的距離,是她親手劃開,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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