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啊,身體怎麼樣了?”
電話通,秦正國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滿含關切。
常寧出聲:“好多了,下午就可以來上班,就是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下午的話可能會來的晚些。”
“對不起,秦叔叔,最近我總是請假。”
常寧自知覺得抱歉,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要道歉都還得是秦叔叔道歉呢,你看你自來了彙城,不是受傷便是生病,身體一直不見得大好,如果不是一開始秦叔叔讓你來彙城,你也不會這樣。”
“我到現在都還不敢你爸媽說,我都開不了口。”
常寧趕忙說:“秦叔叔,不要告訴爸媽,我就是有點著涼,沒彆的事,您不要擔心。”
“我真的好多了。”
“我來彙城和您沒有關係,是我自己要來的,您不要自責。”
她來彙城是因為答應了洛商司,和秦叔叔沒有關係,不能讓秦叔叔自責。
秦正國歎氣:“你這孩子,一向懂事不讓人操心,這次來彙城後總是不順當,我這心裡愧疚的很。”
“沒有,您不要這樣說。”
“人本來就不可能一帆風順,難免磕磕碰碰,這是很正常的事,和您沒有關係,您不要多想。”
“而且,花錢消災,也是好事。”
常寧說著,眼中浮起笑意。
她從不是一個悲觀的人,遇事總是往好的方麵去想,她沒什麼大的壓力。
發生了就發生了,解決就好。
如果沉湎於這樣的情緒裡,反倒消耗自己,傷害自己。
她認為這是沒有必要,亦無意義的事。
聽著她安穩的話,秦正國笑了:“你這孩子,總是讓人不放心也得放心。”
“好了,你去忙,有什麼事就給秦叔叔打電話,不要怕麻煩,也不要道歉,你若道歉,秦叔叔可就不高興了。”
常寧笑了:“好。”
和秦正國通完電話,常寧的心放下來。
她覺得她可能不大適合來彙城,這個地方和她氣場不大合,等這次這邊的事都結束,她便回平城。
如無必要,她不會再來彙城。
至於一開始洛商司說的來彙城工作一兩年,那便更不可能了。
她還是好好的在家鄉待著。
家鄉比不得沿海城市,亦不是首都,各方麵發展都比不得這些地方,但她從未想過要繁華,要人上人,抑或有什麼抱負和理想。
她沒有。
她從沒有什麼遠大的誌向,就想好好的陪在家人身邊,做自己喜歡的工作,不每日的奔波,就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便好。
便如母親所說,平淡便是福。
車無聲往前,常寧放下手機,看窗外快速掠過的景物,眼中生出絲絲縷縷的笑。
是滿足,是安然。
酒店裡。
洛商司洗漱好出來,房間裡早已沒有那纖細的人,他視線落在臥室裡如常的布置上,然後,眼眸停在吧台上那放著的一個玻璃杯上。
杯子裡有著小半杯水,棕色,一看便知道是什麼。
衝劑,藥。
她給他衝的。
他看著那藥,幾息後,視線轉向茶幾,看著上麵明顯被動過的藥袋,然後走進衣帽間。
他沒有喝那杯藥,動一下都沒有。
二十分鐘,他收拾好出來,而這次他出來,手中提著行李箱。
他打開房門,直接離開了房間,中間沒有一絲的停頓。
……
蘇州。
溫為笙在和常寧結束通話後,他眉頭便皺了起來。
他感覺到常寧有事,但常寧沒有說,他想問也就不好問。
想來想去,他想給她發信息,告訴她有什麼事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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