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是重新開了房。
沒想到,並沒有。
心中想著,電梯叮的一聲停下,常寧按照之前的記憶出電梯,左轉,進入圓形走廊。
房間常寧記得是在一個人高的花瓶旁,遠遠的,她便看見了花瓶,花瓶裡是種著極好的天堂鳥,打理的很漂亮,綠油油的,充滿著生機。
常寧來到房門外,看房號,然後按門鈴。
如果是白天她也就想辦法找護工了,或者給祁正右打電話,讓祁正右幫忙安排一下醫生,但現在這麼晚,不好找,也不好打擾祁正右,尤其今晚跟祁正右說了那番話,祁正右那模樣。
不適合。
而且,許為一再請求她幫忙,自己拒絕似乎怎麼都不妥當。
多方麵考慮,常寧沒有辦法推脫。
當然,如果是旁的人,常寧早便拒絕了。
最主要的還是這個人是洛商司,他不是一個會讓她覺得危險的人,雖然昨晚他喝醉酒的狀態讓她害怕,但今晚他沒有喝酒,他是生病,她不需要害怕。
腦子裡想著許多,常寧都沒有注意到門沒有開,等常寧意識到似乎有點時間的時候,已然過去了好一會。
她收回思緒,拿起手機看時間,不知不覺已是九點三十七。
真的不早了。
他是人很不舒服睡了過去,沒有聽見門鈴響?抑或是旁的?
常寧眉頭一瞬蹙了起來,這個時候,她不敢多想,就怕洛商司是生病嚴重了,那樣就麻煩了。
抬手,直接按門鈴。
可是,就在她手指落在門鈴上要按下時,哢嚓一聲,門開。
常寧愣住。
他聽見聲音了?
門在常寧麵前打開,在常寧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洛商司便出現在她視線裡。
常寧回神,唇瓣張開,下意識便要說話。
然,她要出口的話在看見洛商司此時此刻的模樣後,話語瞬間不見了。
之前洛商司是襯衫西褲加身,包裹的嚴嚴實實,但現在,不是。
他身上不再穿著那冷漠的襯衫西褲,而是一件浴袍。
他似乎剛洗了澡,從浴室裡出來,不知道是因為聽見了門鈴響還是人沒精神,這浴袍穿的很是鬆垮,尤其是這腰間的腰帶,就那麼隨隨便便的一係,都沒有打結,輕輕鬆鬆的便露出他的他胸膛,露出了他胸前大片的肌理,如壁壘一般,極為分明。
而他似乎沒有擦乾水珠便穿上了浴袍,此時他脖子上,胸前全是濕熱,水珠。此刻,水珠自然的隨著他的脖頸胸膛滑落,沿著那肌理,落下一道道的痕跡,然後沒入那隱密的深處。
滴答、滴答……
發絲全是濕的,都沒擦,水珠就這般在他發梢凝聚,然後滴到腳下,發出另人心緊的聲音。
常寧看著眼前的人,這樣一幅……完全意想不到的畫麵,她的臉,耳根無意識的紅了。
極快的,她轉過視線,說道:“我……我……”
聲音吞吐著,一時間腦子亂糟糟的,都忘記了自己來這裡要做什麼。
不過,腦袋雖混沌,卻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很快的,常寧便想起許為說的話,下意識便要轉過頭來,對洛商司說明原因。
但是,剛一轉頭便看見這樣一幅不該看的畫麵,常寧的頭又立刻轉了回去,臉比之前更紅了。
“你身體不舒服,不去醫院,我擔心嚴重,便給許為打了電話讓許為給你安排醫生,但現在許為有急事要出差,讓我幫忙來照看下你,我就帶了體溫計和藥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