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含英性子淡,對旁的人都是淡淡的,隻有對自己身邊的人她才會有一點笑。
可以說,她寬以待己,嚴於律人。
她所有的溫度都隻給了身邊人,她認可的人。
隨著傭人把東西收走,不再打擾她,客廳裡的氣息靜了,一點聲音都不再,唯有她偶爾剪掉花枝發出細微的哢嚓聲。
時間無聲過去,當茶幾上落下了不少的碎枝,落葉,這盆珍稀花草也修剪成了她想到的模樣,她麵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
不過,她是一個挑剔的人,相當挑剔。她要完美,所以她拿著剪刀仔細端詳著這盆花草,看還有沒有哪裡是自己不滿意的,抑或漏掉了的。她由上到下,由左到右,由前到後的仔仔細細的將這株花草都看了一個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她這才放下剪刀,親自把花盆端起來,放到客廳落地窗前的一個紫檀木花幾上。
這裡陽光極盛,光大片的照進來,把這裡照出一層暖金色。這株珍稀草木正是需要陽光的滋養,放在這裡再恰當不過。
放好,她看外麵的陽光,然後把那向上延伸的枝葉轉向向陽的那一方,隨陽而生。
一切弄好,她稍稍退開,仔細的看,仔細的欣賞,然後她麵上的笑逐漸漫開。
這個作品,她極為滿意。
傭人見文含英把那株花草修剪妥帖,擺放好,端著水盆和毛巾過來,躬身:“太太。”
聽見傭人的聲音,文含英終於收回視線,手落在水盆裡,把手上的臟汙清洗掉,然後拿過旁邊的乾毛巾把手上的水珠擦乾。
一切妥帖,傭人退下。
文含英再次看這株珍稀草木,此時太陽已然西下,陽光變成了橘色調,把這裡籠罩,亦把這株珍稀草木包裹。窗外是滿院的花草,整齊擺放,這株珍稀草木立於高處,靜沉而立,它如這裡所有花草的王,讓它們跪地臣服。
文含英看著,再次笑了。
“太太,這株花木是就放在茶幾上嗎?”
忽然的,傭人的聲音落進耳裡,打斷了文含英的欣賞。
文含英眉頭蹙了下,明顯的不悅。
不過,聽見傭人的話,她轉過身來,看著茶幾上的一株牡丹。
是的,茶幾上還有一株花草,而這株花草正是酒醉楊妃,是今天周妤錦親自來看文含英特意送給文含英的禮物。
文含英喜歡牡丹,而牡丹中她尤愛這酒醉楊妃,周妤錦來看文含英自然是要送文含英喜歡的禮物的。
討好該討好的人,周妤錦一向是非常明白的。
隻是,文含英並沒有碰這株酒醉楊妃,自周妤錦走後,這株酒醉楊妃便在茶幾上擱置了。
此刻,看著這株酒醉楊妃,文含英想到什麼,目光微動,看向客廳裡的時鐘。
五點十分,距離她給商司打電話已然過去幾個小時,而這幾個小時裡,商司沒有給她回電話。
這一刻,文含英目色愈發淡了。
這段時間周氏的情況是多多少少有所了解,而當知道因為周氏的關係影響到洛盛時,她很不滿。
對周妤錦,文含英說不上多喜歡,亦說不上不喜歡。
在她心裡,商司是相當優秀的,自然的,商司的另一半亦要相當優秀才可以與之匹配。
周妤錦的家世,背景,模樣,學曆,是可以和商司相匹配的,如果商司要娶周妤錦,她不會反對。
但偏偏,商司選了一個家世背景學曆樣樣都差過商司許多的人,她不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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