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唇瓣張著,眼睛微微睜大,說不出話了。
實在是,洛商司這兩句話帶來的衝擊力過大,不亞於突然聽見爆發的可怕自然災害,讓她難以接受。
是的,難以接受。
他怎麼可能說出“複婚”這樣的話,這不應該是他說的。
她……她是在做夢嗎?
下意識的,常寧轉頭,看窗外景物,這些街景跟電影一般不斷的在眼前劃過,似按了快進,看的她眼花繚亂。
常寧覺得,她是喝醉了,睡著了,在做夢。
所以才會夢見洛商司說這樣的話。
可是,她從沒有想過要複婚,夢裡怎麼會這樣呢?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日無所思,夜怎會夢?
還是說,她心底的深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在渴望著複婚?
不,不會。
她是了解自己的,離婚就是離婚,放下便是放下,她不會這樣反複的,這不是她。
可這不是她,那洛商司說的話又是什麼呢?
這一刻,常寧腦子亂了,她不清醒了,無法想明白了。
她的思緒似變成了一個纏在一起的線團,打了一個又一個的結,解不開了。
洛商司看著懷裡的人,她震驚,慌亂,無措,懷疑,不相信,無數的神色出現在她眼中,一一掠過,清楚的昭示著她此刻的心。
她亂了。
因為他的一句話,無法接受。
是的,無法接受。
她不能接受他說複婚這樣的話,在她心裡,他們已然是陌路人,不可能再有牽扯。
這一刻,他眼眸微縮,裡麵翻滾的深色在瞬間濃鬱,似突然落下的墨海,把一切都淹沒。
所有的壓抑,扼製,冷靜,理智,全然不見。
他視線落在她的唇瓣,似因為喝了酒,平日裡粉潤的唇被染了嫣紅,而她想說什麼卻無法說出,以致唇瓣微張,窗外的光不斷的照進來,落在她唇瓣上,就如那生長在幽暗裡的海棠,努力的向陽而開,綻放到她最美麗的那一刻,等著人采摘。
洛商司指腹動了,那落在她腰際的手指抬起,緩慢落在了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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