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不這樣做,常寧一定會付錢。
和他在一起,他怎麼可能讓她付錢?
這是不可能的事。
他洛商司還沒有無能到出門在外讓女人付錢。
常寧聽見這比平常稍沉的話語,陡然間她想起昨晚,她和他去商場買廚具,當時付錢的時候他也說了一句話。
而當時那句話和現在這句話是一樣的意思。
出門在外,付錢是男人的事,不是女人的事。
一瞬間,常寧釋然了。
男人和女人不同,他們要麵子,尤其在外麵。
沒離婚前,他們但凡一起出門,常寧從來都是在他身邊,極少說話,一般她不大開口。除非有人單獨同她說話,她會說以外,一般和他說話,找他的,她都幾乎不出聲。
她知道在外麵是必須要給男人麵子的,而他們也從未因為這樣的事而發生過爭執。
但現在不同了,他們離婚了,所以常寧有些事就分的比較清,不會顧慮他。
常寧眼中神色逐漸清明,她點頭,把卡放回錢包合上,然後把錢包遞給洛商司。
這一次洛商司沒再讓她把錢包給他放褲兜裡,而是接過錢包自己放兜裡,然後把常寧那張卡還給她。
目的達到,他不會再有任何不矩的行為。
他依舊是原來的那個洛商司。
他沒有變。
不過,當洛商司把卡還給常寧時,常寧腦中忽然浮起今晚饒嘉佳說的話。
“小心洛商司,他不是善類。”
這一刻,常寧深刻體會到饒嘉佳這句話的含義。
他確實不是善類,應該說,走到今時今日,有著如今社會地位的他,會是一個簡單的人?
答案是不可能的。
所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會有手段,並且雷厲風行實施,毫不猶豫。
這才是真正在商界沉浮的人。
不知道怎麼的,這一刻常寧微微的笑了。
唇瓣溢出笑,讓她一瞬溫軟。
洛商司看著眼前人忽然的笑意,目色微動,然後張唇:“笑什麼?”
他嗓音低了,和剛剛明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