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晚？”
何昸樂拿過包便要離開，聽見常寧這話一瞬止住腳步，愣了。
不過很快的，她想到什麼，皺眉：“那你晚飯呢？在飛機上吃？”
六點零五分的飛機，不正是用晚餐的時候？
“是的，我們在飛機上吃，您不用去忙。”
“我們？”
何昸樂聽到了關鍵詞，眼中生出疑惑：“還有誰和你一起？”
“是不是小溫？”
在何昸樂這裡，能在常寧身邊的，就是溫為笙了。
溫為笙在何昸樂這裡，是個特彆不錯的年輕人，有著極好的印象。
她對溫為笙非常滿意，非常喜歡。
常寧本就沒打算瞞著何昸樂，現在何昸樂聽出來了，常寧自然就要回答。
隻是沒想到母親會一下子想到學長。
常寧眼中生出笑，說：“不是學長，是洛商司。”
“洛商司？”
何昸樂眉心一瞬擰緊，麵色當即就難看了。
眨眼間從晴空萬裡變成烏雲密布。
“他和你在一起？他和你一起做什麼？他要來平城？洛家是有什麼事？”
極快的，一個個問題落進常寧耳裡，伴隨著何昸樂不滿的語氣。
對洛商司和溫為笙，何昸樂的態度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要太明顯。
而何昸樂這般語氣，常寧是意料之中的。
溫聲：“他要來看望爺爺奶奶。”
“……”
何昸樂不說話了，但她麵色難看到極點。
到她這個年紀，常寧一句話她便明白內裡乾坤。
肯定是洛家老太太吩咐的，專門讓洛商司來跟二老道歉。
洛家老太太處事為人可不是現在的年輕人能比的。
但即便這樣，何昸樂還是心裡不痛快。
常寧沒聽見何昸樂出聲了，但她知道何昸樂在聽，說道：“媽，洛常兩家的關係，他來看望爺爺奶奶，也是正常的，您不要生氣。”
“我生什麼氣？”
“我要生氣我也不會搭理他。”
聽著母親這直腸子很不高興的話，常寧笑：“媽，已經過去了，我們也離婚幾月了。”
“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洛常兩家依舊是往來的。”
何昸樂聽著常寧平靜柔和的話，這心裡一瞬就針紮的疼。
他們從小就聽話懂事的女兒這麼被人欺負了，她這個做母親的卻一點法子都沒有。
這種無力感，很心痛。
“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