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氣息很安靜，洛商司翻看文件，助理彙報接下來的工作行程。
手機響，助理聲音止住，洛商司拿出手機，看來電，然後接通：“喂。”
他看著文件，電話拿到耳邊，對於這通電話的到來，他不訝異，亦不奇怪。
祁正右坐在車裡，聽著手機裡傳來的沒有任何情緒的嗓音，嘴角的笑弧上揚：“在做什麼呢？”
“有沒有在忙啊？”
帶笑悠閒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他閒得很。
不過，祁正右這話裡明顯就聽著有好事。
洛商司翻過文件頁，出聲：“有事說。”
言簡意賅，毫無溫和可言。
祁正右聽著這話，笑容更大了。
“給你打電話自然是有事的，不過，我想先讓你猜猜是什麼事。”
“友情提醒一下，這件事有關常寧，你可不要掛電話。”
洛商司眼眸微動，那看著文件頁的目光終於抬了起來，看著前方擁擠的車流。
這一刻，他未說話了。
祁正右聽得手機裡的安靜，不再有聲音，也未有嘟嘟的忙音，便知道自己說的話管用了。
他笑眯眯的，說道：“猜猜，真的有關常寧，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對你來說，是好事。”
洛商司眸中深色動，他身子放鬆，靠在椅背，合上文件，張唇：“現在在哪？”
祁正右挑眉，隨即眼裡瞬間劃過一道精光，他笑容滿麵的說道：“在哪？還能在哪，當然是在青州。”
“哦，我剛還和常寧的好姐妹一起用了午飯。”
“不過這頓午飯差點氣到常寧的好姐妹，幸好你朋友我資產過硬，這才沒有讓這好姐妹把酒潑到我身上。”
洛商司看著前方窗外的明亮天色，聽著手機裡明顯沒事找事做的人說的話，說：“有些事，不要過了。”
祁正右眨眼，“什麼過不過？”
“我又沒做什麼。”
“不過是她們律所想要我公司的律師服務，她們想要，那自然得用心，得付出。”
“我是商人，又不是慈善家，她們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自然也要從她們那裡得到什麼才是，不然我這麼勞心勞力的跑青州做什麼？”
這一番話，說的那是一個冠冕堂皇。
洛商司沒說話了。
祁正右的目地，他不會不知道。
祁正右的心思，他更不可能不知道。
而祁正右做事，有分寸。
他隻是看著沒分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