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常寧覺得這不大可能。
但現下沒有比這更合適的理由了。
常寧心中這般想著。
洛商司一直看著她，看著她眼中的神色變化，此刻，她眼裡的詢問，猜想皆落入他深眸裡。
他說：“嗯，我要吃。”
常寧得到了肯定答案，有些出乎意料的。
她眼裡極快的劃過一絲訝異，然後說：“你沒吃晚餐嗎？”
按理說，他應是吃了。
不過，問出這話，常寧想起一件事，之前在包廂裡他給她打電話，說他胃疼。
想到這，常寧唇瓣動，想說點什麼，但最終唇瓣微抿，沒再說。
他手疼，胃疼，有沒有吃飯，和她是沒有關係的，她沒有必要問。
洛商司看著她的欲言又止，眸中的深沉微動，然後轉眸，對老板說：“都要。”
做生意的人，即便是小吃老板，也是很會看人臉色的。
此刻洛商司和常寧這般模樣，就好似鬨了小矛盾的情侶，而現下，男方在示弱。
聽見洛商司的話，老板立刻笑著說：“好的，兩位要辣椒嗎？”
“豆腐腦和串串都可以要辣椒，也可以不要辣椒，看兩位選擇。”
常寧和洛商司一起是沒有說家鄉話的，說的都是普通話，自然的，老板以為兩人是外地人。
外地人的話，不大能吃辣。
洛商司轉向常寧：“怎麼選？”
對於這種小吃，他不會點。
他也從不曾吃過。
常寧全然沒想過晚上要和洛商司一起吃小吃，吃夜宵，但現下被他帶到這了，他這般說，她若拒絕，他怕是不會答應。
腦中不覺浮起剛剛在小區外時洛商司和她交換條件時的模樣，常寧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和洛商司講道理，有些時候講不通。
常寧想了想，然後對老板說：“一碗辣一點，一碗放一點點辣椒，一碗什麼調料都要，一碗不要蔥，然後串串就拿不辣的吧。”
“好的，兩位找凳子坐，我一會就給你們送來。”
“好。”
餐點了，常寧看老板後麵的小桌子，倒是剛好有一個空桌。
常寧說：“我們過去吧。”
“嗯。”
常寧說著便要走，但這時，她忽然間意識到什麼，然後腳步停下，看自己的左手。
她的左手被洛商司握著，不曾放開過。
而剛剛，她竟未意識到。
甚至，不曾察覺。
常寧怔了下，隨即立刻把手抽出，不自在的把手拿到身前，腳步朝那空桌去。
掌心的細膩抽離，以極快的速度，洛商司未有阻止，他任她抽離，然後看著她極快的遠離他。
似生怕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他看著她和他拉開距離的纖細身影，在這月夜下的即便再遠離，也依舊柔軟，他指腹微撚，指節微曲，掌心握攏，把那殘留在指尖的溫熱和柔軟握在掌心，然後腳步不疾不徐的跟著她朝那空桌走去。
這路邊小吃，衛生乾淨自然比不得餐廳，尤其是高檔餐廳。
但既然洛商司選擇在這裡，那常寧也就尊重他。
不過，在來到小桌前，常寧並未急著坐下，她先是從桌麵上放置的抽紙盒裡抽出乾淨的紙巾來，先把桌子擦乾淨，再把小凳子擦乾淨，這般一一做好，這才對他說：“坐吧。”
常寧這般行為倒不是特意照顧洛商司，而是這路邊灰塵大，而且老板忙碌，桌麵也就簡單的收拾了下，並未仔細擦過，上麵都還有油漬，所以常寧以往每次出來吃小吃都會這般擦一下。
這是她的習慣。
而剛剛她這般動作，洛商司站在她旁邊看著她做，未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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