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喝醉,他才說這些胡話?
不怪常寧這般想,實在是洛商司今夜的話帶來的衝擊力過大,大的讓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她需要找理由。
找理由來解釋他這般極大的變化來平複自己極亂的心緒。
至少,她需要平靜下來。
而常寧想到這個理由,逐漸的,她腦海裡浮起之前在彙城,洛商司有幾次喝醉過的模樣。
當時他喝醉了的狀態,神色,和今夜極像。
說的話,做的事,都和白日裡不同。
有著極大的反差,不是尋常的他。
想到這,常寧的心漸漸安穩了。
今夜洛商司說這般多,任憑哪一個女孩子聽了都得心慌意亂,無法安穩。
常寧亦是如此。
但她終歸不再是十幾歲的年輕小姑娘,她已然經曆了一段婚姻,對許多事的看法都不再如婚前那般簡單,無知。
洛商司今夜說的那些話,足夠讓她心亂,也確然讓她心亂。
但她是個向來理智冷靜的人,縱使一開始亂,這回了家,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床上細細思考,便也就未有那般亂了。
所以,她不認為今夜洛商司說的那些話是對她有什麼感情,三年間他們都沒有感情,哪裡會在這短短的幾月裡便生了感情?
加之,洛商司也不是那種情緒反複的人,不會想一出是一出。
他不是這種人。
所以,他說出這些話,應是他喝醉了。
而他說生理需求,可能是他們在彙城頻繁的接觸久了,抑或說,有了近身接觸,以致他產生了這方麵的想法。
雖然他們曾同床共枕三年,但他們從未做過親密事。
牽手,抱她,不曾有過。
而他說他不曾談過戀愛,未有過情史,這個常寧是相信的。
正是因為他沒有接觸過女性,沒有和女性有過親密接觸,這才讓他在男女之事上一直無欲無求。
但在彙城,他們有了這樣的親密接觸,因為各種原因,時常出現,他便不再和以前一樣了。
所以,他有了這般轉變,是一種身體的本能,不是因為感情。
常寧是知道的,有的男人身體和心是可以分的很開的。
比如一個男人他可以嘴上說愛一個女人,但他說愛的同時,他可以和彆的女人發生關係。
他們的心和身,是分開的。
當然,這不是就說洛商司便是這樣的男人。
隻是洛商司現在的情況,很符合這種現象。
他對她隻是身體的反應,他的心是對她沒有感情的。
他之前沒談過戀愛,所以他現在把這樣的情況誤以為是感情,加之喝醉了酒,他這才說出來。
此時此刻,常寧在這夜的深靜裡,把這些疑問一個個找出來,然後加以分析,得出答案。
隨著答案的出現,她之前的亂也都一點點不見了。
她的心安定下來。
歸根結底,他就是因為喝醉才說出這些話,同時,也有著誤會。
把身體的反應當成了心的反應。
得出這個結論,常寧腦中的思緒一一消散。
她緊蹙的眉鬆開,看窗外夜色。
外麵的夜已然深的一點聲音都未有了,靜的很,現下怕是很晚了。
常寧拿過手機看時間,已然十一點多。
她竟想了這般久。
不能再想了,得歇息了,她明日還要上班。
不再多想,常寧把手機放回床頭櫃,關燈躺下。
而到這時,她躺到床上,隨著黑暗彌漫,困意襲來,她打了個哈欠,眼睛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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