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不去,也逃不走。
他凝著她的慌亂,急切,害怕,她眼睛裡的通紅,感受著她身體的掙紮,同他身子的摩擦,讓他的冰涼逐漸炙熱。
這一刻,有些東西在身體裡複蘇。
應該說,那被壓下去的一些東西再也無法壓住,它們要掙脫出來。
不再受製。
“洛商司,你快放開我!”
常寧出聲後,很希望眼前的人能反應,但他卻好似聽不見她的話,他隻凝著她,那緊箍的手臂鬆一分都未有。
他似被定住了,又似在想著什麼,無聲無息的,沒有一點動靜。
這樣的他很嚇人。
比他說話,看她時更嚇人。
常寧是愈發怕了,她掙紮的力道也更大了。
應該說,用儘了全力。
在剛剛就用了全力,而現在,她這般不放棄,就是在激發自己的潛能,看能不能讓自己的力氣變得很大。
然而。
並無用。
她的力氣再大都大不過洛商司。
他便似一座大山,而她隻是一隻螻蟻,她想要掙脫他,極難。
常寧是個性子柔和的人,不同人吵架,自然的,打架便更不會。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不會打架,吵架也不會吵,她就連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不會罵人,說不出臟話,再急再生氣,她也做不出那極端的事。
如果饒嘉佳被蔣束這麼對待,饒嘉佳會直接咬人,甚至是打蔣束,但常寧不會。
她不會打洛商司,也不會咬他。
她隻會推他,隻會說讓他放開的話。
那般弱小。
那般簡單,簡單的讓人無法控製。
這一刻,洛商司凝著這越發紅的臉頰,凝著這微張的唇瓣,她呼出的熱氣噴在他身上,臉上,鼻息間。
便如燃了香的罌粟,一旦觸碰,便上癮。
再無法控製。
他說:“想控製自己,但控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