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的,那不用擔心,可能是摔到了,但如果不是之前的,而是剛剛出來的,那便不能放心了。
常寧睡著,睡的很深。
酒精的作用反而讓她睡的比平日更沉。
所以張曼的聲音她沒有聽見,動一下都未有。
張曼見常寧動也不動的,更是緊張了,握住常寧的肩,搖她:“常寧,醒醒,快醒醒!”
張曼力道有些大,常寧身子被搖動,她睫毛動,意識從沉睡裡抽出,眼睛緩緩睜開。
看見她睜開眼睛,張曼鬆了口氣,但緊跟著便說:“常寧,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常寧身子很重,動一下都覺得艱難。
不過,隨著眼睛睜開,張曼落進眼裡,這急切的聲音也落進耳裡,常寧唇瓣張開:“不舒服?”
她迷蒙著,反應很慢,不懂張曼的意思。
張曼看她這一點都不清醒的模樣,說:“你身上有很多紅印,我不知道你是之前弄的還是喝了酒之後發出來的,你就告訴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比如說呼吸困難,喘不上氣這種?”
常寧聽著張曼的話,當“紅印”兩個字落進耳裡,她眉頭微蹙,眼前浮起許多畫麵。
而這一刻,她意識稍稍有點清醒了。
閉眼,搖頭,把那些畫麵都壓下,說:“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那些痕跡是昨夜睡在床上,被蚊子咬了後出來的,我沒事,不用擔心。”
說著話,常寧睜開眼睛看四周,入眼的是極陌生的環境,不是營地,不是棚裡。
她身子動,想坐起來,但她根本坐不起來,隻能手動,身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張曼聽見她的話,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不過看常寧這模樣,似要起來的意思,她趕忙按住她:“不要動,你喝醉了,剛剛吐過,你現在需要休息。”
她吐了?
常寧都忘了,不過,到此時,她才感覺到嗓音的乾啞,確實是吐過後的不適。
唇瓣動,常寧覺得有些乾,說:“張曼,有水嗎?我想喝水。”
張曼立刻說:“有!”
說著她便去看床頭櫃,而這一看,才想起這不是之前的臥室了。
之前臥室裡有水,但這裡沒有。
她說:“你等等,我出去拿。”
“好。”
張曼很快出去,常寧躺在床上,看著這裡麵全然陌生的環境,她想,她應該是被送到休息間了。
她喝醉了,自然無法再在棚裡。
身子動,常寧努力的想坐起來,但身子很重,頭也很暈,她隻是這麼動便覺得極費力。
閉眼,讓身子暫時的緩緩,緩過這陣暈眩,讓自己儘可能的清醒些。
常寧極少喝酒,自然的,喝醉的情況也極少。
而似現在這般,常寧這還是第一次。
這滋味,真真不好受。
身子重,腦子也重,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全沒有多的心思去想彆的,隻想身子能好受些,不這般難受。
哢嗒!
門極快打開,緊接著,一道疾風進來。
常寧聽見這聲音,睜開眼睛。
而她剛睜開眼睛,還未來得及轉頭,一道身影便極快的落進眼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