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為笙微頓,然後神色如常,說:“那就讓他在裡麵。”
洛商司他接觸不多,不了解,他不知道洛商司的脾性。
說起來,他也就是在回國後,和常寧有了聯係後,才和洛商司接觸的多了起來。
而這幾月每次的見麵,洛商司給他的感覺都是不好相處,為人冷漠,不是能輕易靠近的人。
當然,同時他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來自洛商司身上的強勢。
那種無聲的,隻要他一出現,你便無法勝過他的壓力。
這不是他故意顯露,而是他骨子裡帶的。
有的人,就是天生的掌權者。
洛商司便是。
今日常寧醉酒,他失了冷靜,失了分寸,擔心洛商司傷害常寧。
但其實,是他多想了。
洛商司不會傷害常寧,常寧對洛商司也並不懼怕。
那三年的婚姻,兩人和平分開。
即便現在洛商司後悔,想重新追求常寧,那也是他的權利。
而他如果想傷害常寧,他不用等到今日,那三年裡就傷害了。
常寧不會對他是這般。
所以,此時洛商司要陪著常寧那就讓他陪著,他不去和洛商司爭,搶,沒有必要。
也不是常寧想看到的。
所以,他後退,把這後麵的事做好,讓常寧醒來後吃東西,好受一些,那他也就安心了。
秦長誌聽見溫為笙這話,再看溫為笙這神色,確定溫為笙是真的不再擔心,他笑了:“我還以為你會著急。”
溫為笙也笑了:“之前是我不冷靜,但現在,我不會了。”
“讓常寧好好休息,我在這外麵等著人把吃的東西送過來。”
秦長誌點頭:“那我放心了,我先回營地,張曼留在這裡。”
“她是女孩子,她更方便一些。”
“好,有些事我和洛商司確實不好做,她好做一些。”
“你去做你的事,這邊不用擔心,我不會再和之前一樣了。”
秦長誌笑著說:“放心。”
“我現在一點都不擔心了。”
兩人話說完,秦長誌對張曼吩咐一些事便離開了,張曼和溫為笙在樓下等著,樓上則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極靜。
就這般,外麵的天色一點點暗下來,直至星辰密布。
常寧這一睡睡了好幾個小時,直至她餓醒。
是的,餓醒。
胃裡傳來空落落的饑餓感,感覺胃裡空了,肚子也空了,很需要東西填進去。
不然,極難受。
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極陌生的環境,而本來常寧就醉酒,腦子迷糊,這睡一覺,腦子更迷糊了。
此刻看著這陌生的地方,尤其這滿眼的昏暗,她一時間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之前在做什麼。
身子動,睫毛動,頭也跟著轉過,看四周。
不過,她這一動,一隻手臂便也跟著動,把她鬆動的身子撈進懷裡。
常寧一瞬僵硬。
然後,她腦子裡瞬間湧出許多畫麵。
這些畫麵皆是昏睡前的畫麵。
她參加同學聚會,和大家一起玩遊戲,她受了懲罰,喝了酒,醒來後便是大家都在床前。
床前……
逐漸的,常寧眼前出現一個畫麵。
學長和洛商司僵持著,最後,她讓學長先出去,她和洛商司談談,然後……
回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