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頭微側，稍稍的躲過他的呼吸，不讓他的呼吸都噴在她脖頸上，灼燒著她。
“沒，沒有。”
聲音和平常不同了，全沒了淡靜，很亂。
亂的不成樣。
脫衣服，和沒脫衣服是有區彆的。
昨夜的常寧應該算得上是和洛商司第一次坦誠相見。
當然，她是不願的，但她阻止不了他。
他一步步的，很強勢。
強勢的無人能阻擋。
但好在，有那一份協議在，他沒有失了最後的理智。
那最後一步，他沒有做。
但除了那最後一步，他什麼都做了。
各種，她想不到的，他都做了出來。
他很懂。
似完全不是生手。
眼前又浮起昨夜的那些畫麵，但那些畫麵對於此刻清醒的常寧來說，不是那般亂了。
反而清醒不少，讓她察覺到了什麼。
洛商司凝著她，清楚的看見她麵上的神色變化。
張唇：“在想什麼？”
常寧睫毛扇動，唇瓣微抿，說：“沒什麼。”
說完，她看窗外天色，然後說：“我要去洗漱了。”
洗漱好去醫院看嘉佳，剛剛聽嘉佳聲音很精神，比昨日還要好。
嘉佳恢複的不錯。
這很好。
但即便這樣，她還是要去醫院。
說完常寧便要起身離開，但是她剛要起來，那箍著她的手臂便一瞬收緊，把她緊緊箍在懷裡。
常寧一瞬撞到他胸膛，而腰間傳來的大力，明顯說著他的意思。
他不要她去洗漱。
常寧蹙眉，看這深凝著她的人：“很晚了，我要去醫院看嘉佳。”
雖然她沒看時間，但現在絕對不早。
洛商司看這全然不知道的人，說：“她沒跟你說？”
“嗯？”
常寧怔住，但很快的，她腦子裡極快的劃過一道思緒。
而不待她抓住這道思緒，洛商司的聲音便落進耳裡：“饒嘉佳出院了。”
常寧驚了，身子當即坐直：“嘉佳出院了？”
“嗯，一早護工給我打電話，說她要出院，我給她的主治醫生打電話問她的情況，醫生說她可以出院，我便讓護工給她辦出院手續，讓人把她送到機場。”
機場……
常寧一瞬想起剛剛和饒嘉佳通話，她那邊聲音似乎很嘈雜。
而當時她剛醒沒多久，人不是很慶幸，也就沒注意。
現在看，嘉佳就是在機場，她在機場給她打的電話。
而本來，嘉佳是要告訴她她出院離開平城，回青州。
但她知道洛商司回來了，她也就沒有說，因為洛商司會告訴她。
轉眼間的，一切明了，常寧看著洛商司：“不是說住院一周的嗎？怎麼才幾天就出院了？”
洛商司看著她的不放心，手臂稍稍鬆開一點，讓她身子可以放鬆。
他說：“藥用的好，她恢複的也好，可以出院，但後續需要多休息，好好調養。”
常寧明白了。
終歸是年輕人，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而且確實嘉佳在醫院裡受到的治療和看護都是最好的，在這樣的優渥條件下，她沒有道理恢複的慢。
常寧身子鬆懈下來，點頭：“這樣的話那我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