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與李氏被荷花拒絕,出了景院之後李氏就嘀咕上了,“一個泥腿子的女兒,還真以為是個天仙了,幸好她沒答應,如果答應了,我心裡才膈應,與一個村姑當妯娌想來就掉價。”
這事其實就是李氏應婆婆王氏的請求而來試探的,拉上宋氏一起幫著說話。李氏的小叔孫家五公子孫呈賢今年已經十八歲,親事還沒有定下來。
這孟冬瓜躍身一變成了皇長子,二伯母王氏自然就盯上了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英子。英子跟他們夫妻這麼多年,以後自然少不了照顧。
話說幾年以前,宋氏與李氏詢問英子的事情,自然與今日詢問的目的不一樣。孫家男人一直有不納妾的規矩,個彆人除外,當年孟冬瓜回歸,夫妻倆身邊跟著一個半大的丫頭,長相乾淨性格實在,當時宋氏與李氏就以為英子會是孟冬瓜將來的妾之類的,於是就前來打聽。一打聽才知道是孟家的小姑,離個大譜,於是再不提此話。
八月初五的晚上,孫家舉行了夜宴,皇長子明早就要搬出孫府,特設酒席辭彆。
孫家人全都在場,各種花式誇讚不絕口,荷花從孫家兩位老大人的話中可聽出,說孫家以後就是孟冬瓜背後的絕對支持者。
看來孫家已經完全放棄了對幾位皇子外孫的支持,荷花想著著,孫貴妃心中應該十分悲哀的吧!
晚宴過後,回景院的路上,孫大人一直抱著果果說話,甚至將他們送到了景院的門口“讓景院裡麵的人都跟你們過去吧,畢竟是侍候慣了的。”
孟冬瓜嗯了一聲,新府邸裡的人不知道有些什麼鬼神,多帶些熟悉的人也好。
“早些歇息,明日事情還多”。
孫開宋轉身回了晴如院,將侍候的人都散出院子,坐在那裡俯在桌上終是忍不住痛哭出聲,“宛娘,你高興嗎?”
孫開宋口中的宛娘不是彆人,正是妻子謝晴如的乳名,這名當初兩人新婚時他經常喚,後來多年都不曾喚出口。所以那個杜撰人物謝晴宛的名字也並不是憑空由來。
孫大人哭了很久才止住,抬起頭來旁邊就遞過來一條巾子,讓孫開宋一愣,非常不自在的說“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不就沒有人見證孫大人痛心失悔的場麵了嗎?”
孫開宋接著巾子擦了擦臉,“以後的路很長也很艱難,對手更多,壓力更大,責任更重,要一步一步走穩。”
“不是還有孫大人嗎?”
“我的力量有限,畢竟我也會漸漸老去的。”
“儘力而為吧!”
“比起其它,我其實更希望你一生夫妻恩愛,家人和睦,子女孝順。前輩人的案例在這裡,希望你引以為戒。”
“孫大人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孟冬瓜沒有再停留,慢步向屋外走去,身後又傳來孫開宋的聲音,“如果,我說如果,奶娘沒遇到他,你會甘願當我一輩子的兒子嗎?”
孟冬瓜聽到這話停滯了一下,又繼續往前走,到門口時才來了一句“孫大人又何必在意這個,我住在哪裡不都是一樣?”
門開了又合上,孫開宋老淚縱橫的臉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孫府的全部人又到都府門口送彆,孫大人滿臉笑顏地勸說眾人,“話彆時間少一點,彆誤了吉時,又不是多遠,想他們了過去看看就是。”
將皇長子的馬車送出孫府大門,府裡的男人該做什麼還得去做,婦人往自己院子裡走。
“祖母,那景院以後誰住?”
“你趕緊滾回你院子裡去,一張嘴什麼都敢說,什麼主意都敢打。”
孔玉銀被祖母一罵,其他的人也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沒趣的往自己院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