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啊,你乾嘛用吹風機對著我臉吹,好燙呀!”
喬寶兒像是被人謀殺似的大叫,雙手掙紮著要反抗,君之牧黑沉著臉色,極力忍著不發作,“你給我閉嘴!”
可是君之牧伺候人吹頭發真的沒天賦,那熱風機對著喬寶兒那頭皮吹呀吹,她受不了了……
“我不要,我不要——”
門外的女傭臉色緊張,想進去,卻又不敢,這聲音聽起來頗有幾分曖昧。
突然房內傳來嘭的一聲!
女傭們麵麵相覷生怕出了大事,立即推開門,“之牧少爺,是不是發生什麼……”什麼事?
話還沒說完,闖進來的兩位女傭愕然僵在原地了。這,這是什麼情況?
“要什麼,我不要啊!”
喬寶兒腦子不太靈光,聽到他大爺陰森森的語氣,趕緊一個鹹魚翻身,從他身上挪開。
說真的,君之牧那身板太硬了,很硌人呢,頭發也乾了,現在她挺屍在鬆軟的大床上,很享受地歎了一聲,徹底不想動了。
“我要睡覺。”她閉上眼睛,喃喃著。
意思是他彆吵她!
君之牧緊抿唇,恨恨地盯著她,他娶她回家一個月,已經讓他耐性見長了!
不過,雖然君之牧是氣在頭上,臉色也比閻王還要難看,可手卻扯過被子給床上這熟睡的女人披上,免得她生病了,他還得煩呢。
“喬寶兒,你很麻煩……”
“很癢……”她有些迷糊,總覺得有一雙灼灼的目光盯著自己,側了一下身子,不讓他碰自己的臉。
君之牧卻不太高興了,垂眸凝視著她。
“喬寶兒,易司宸快要結婚了?”他右手撐著自己腦袋,視線依舊落在她側臉上,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他結婚,我才不去呢。”
喬寶兒能聽到他的問話,像是易司宸這名字刺激了她,立即不滿地氣哼。
“怎麼?在意,不敢去?!”君之牧那聲音立即冷了下去。
“我不想看見他們,”可能真的腦子有些發昏了,她說話有些含糊,“我不想,不想看見喬家那些人,不想看見易司宸他們……”
突然她又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心情瞬間低落了下去。
“他們欺負我……”喬寶兒很少這樣委委屈屈的說話,平時都是強裝著一副堅強的樣子,一個人忍受著很累,很累。
她的話,讓他心頭一震。
君之牧認識她很久,很久了,卻是第一次看見她這脆弱的模樣。
“誰欺負你?”
他更湊近她一些,右手環上她的腰,輕輕柔柔的聲音像是在誘哄她。
“君家那老頭忒凶了!”
喬寶兒不適合悲傷,她不會沉溺於傷感之中,神遊間把那些她記恨的人忘記了,突然又想到了君家。
“……還有那個死人君之牧!”她喃喃著這個名字,頗有些憤怒呢。
君之牧氣結,他懷裡那女人似乎對他很不滿,不斷地發牢騷。要是平時,他肯定搖醒她,狠狠地教訓一頓,不過今天……
今天,算了!
這死女人肯定是泡澡,泡暈了頭。
否則她也不會這麼乖地窩在他懷裡,君之牧給她順了順長發,目光就這樣定定地凝視……
喬寶兒真的很累了,尤其是今天喬家的人過來,她不喜歡爭吵,但每次遇見她那個父親喬文宇和後媽葉薇,就會想起自殺的母親。
她身子下意識地朝君之牧湊近,雙手環抱著身邊的男人,臉埋在他胸口蹭了蹭,聞著他獨特涼薄的氣息,仿佛有份安心。
君之牧則莫名地低笑出聲……
喬寶兒一覺睡到天明,很少睡得這很舒服,睜開眼卻看見這近在咫尺的俊臉,頓時懵住了。
“起床。”君之牧早就醒過來了,他知道她昨晚沒吃東西。喬寶兒見鬼似的,立即從床上爬起身。
立即鑽進浴室裡洗漱,腦子不斷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
然而當她看見鏡子中,自己的頭發爆炸的樣子,立即跑了出去,氣吼,“君之牧,你昨晚到底把我怎麼了!!”
君之牧一想起她昨晚那折騰人的模樣,就有些生氣,“喬寶兒,你昨晚強抱了我一夜!”
強抱他?!
喬寶兒連耳根都紅透了,這死男人說話這麼曖昧。
她耷拉著腦袋回到鏡子前,一臉悲憤梳著自己炸起來的頭發,“王八蛋,他肯定是故意報複我,才給我吹了個爆炸頭……”
她不知道,君少爺根本就不會伺候人吹頭發,尤其是女人的長發,這技術難度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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