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易司宸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卻覺得突然被君之牧給比下去了,無論是出身,事業地位,還有這身手。
“他自小練泰拳,格鬥術,你不需要跟他比。”
易司宸揚起頭,朝她失笑一聲,“沒想到你會開口安慰我。”
君家表親眾多,但君之牧卻自小就比他們高貴一截,他畢竟是君家唯一的長孫,外孫跟親孫總是有區彆的,任何事情隻要與他對比,他們這些表親都黯然失色。
“其實以前,你在我心裡什麼都是最好的……”喬寶兒坐在他身邊,難得平靜地開口。
易司宸卻眼睛一怔,吃驚地看向她。喬寶兒朝他隨意地聳聳肩,“你沒聽說過嗎?情人眼裡出西施。”那時,大概就是這樣。
“那現在……”他看著她的目光愈發灼熱,開口有些緊張。
“易司宸,你回去吧,你的老婆孩子都在等你呢,”她再次催促一次,強調著,“我們都各自結婚了,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她跟他,就像是一場錯愛。
可是易司宸卻臉色複雜糾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每次聽到彆人提起葉茜和女兒,心口總有一份被人算計的煩躁。
“可是喬寶兒,我覺得……”易司宸突然伸手拽著她手腕。
“你的手機響了。”喬寶兒臉色一冷,甩開了他。
易司宸的手機一遍遍重複地響起,像是有急事。“司宸,你現在在哪,女兒在遊樂園玩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來了,她一直哭著要找爸爸,你趕緊回來呀……”
是葉茜打來的,她的聲音很大很焦慮,就連旁邊的喬寶兒也能聽見。
易司宸握著手機,目光複雜朝喬寶兒看了一眼,低聲答應,“我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孩子受傷了,你快點回去吧。”喬寶兒語調平平,並沒有太多情緒。
易司宸目光灼灼地審視著她,喬寶兒的臉上,沒有半點尷尬,也沒有半點怒色。
他的前妻,居然可以用這樣平靜地語調說出關心他女兒的話,這一瞬間,易司宸竟有些緊張。
仿佛,她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他的事。
“寶兒,關於我女兒,我真的隻是在葉茜剛回國時才知道……”易司宸開口有些遲疑,有些事想解釋,卻已然是事實了。
“無論怎麼樣,你和那孩子做了dna測試,確實是你的女兒,好好對她們兩母女吧。”
“你真的不在意?”
易司宸站起身,自嘲一笑,“喬寶兒,你居然可以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用這樣平靜的語氣談及你前夫的孩子,你真是大量。”
這話,讓喬寶兒自己也吃驚,曾經她以為,她會很痛恨他,痛恨他的女兒……
易司宸看見她這張困惑的臉,心底莫名的湧出一份苦澀。
不恨了,隻是當初愛得不夠深,又或許是被彆的一些感情所替代。
他突然轉身,“我走了。”
“易司宸!”喬寶兒卻突然朝他喊了一聲。
他腳步頓住,內心竟多了一份欣喜,他正想回頭,而喬寶兒卻聲音嚴肅地開口,“易司宸,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不管你相不相信……”
“那天,我和葉茜同時出席君家的酒會,當時所有人都說是我推倒你女兒,害她小手紮進了玻璃碎片。”她的話頓了頓,語氣也多了一份沉重,“不是我!”
“易司宸,那天是葉茜自己動手打了你們的女兒……”
易司宸聽到這裡,下意識反駁,“葉茜是孩子的親媽,不……”不可能。
可是此時喬寶兒的臉色嚴肅,她也沒必要說謊,而且她的個性從來都不喜歡挑撥離間。
“我沒有彆的意思,我隻想說,你最好自己看著你的孩子……”喬寶兒臉色淡然。
這一瞬間,易司宸像是聯想到了什麼,他立即上前一步。“葉茜雖然算不上什麼光明磊落的人,但她畢竟隻是一個小女人,就算她有什麼計劃,如果沒人暗中幫她,她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可是君之牧不一樣……”易司宸神色愈發凝重。
“君之牧做事從來都隻講究結果,與他合作的公司和下屬都知道他狠戾的手腕,他很危險,你跟他在一起要小心,否則像這次出血後果不堪設想……”
喬寶兒聽到他提起君之牧,表情微怔了一下。
隨即垂眸,猶豫了一會,這才開口,“這次出血,不是他做的。”
“你居然還相信他!”
易司宸激動了起來,那眼底積壓著一份嫉妒,“你彆忘記了,那天晚上你差點就……”死了。
雖然醫生說這是因為宮頸息肉和少量的藥物刺激引起的,可是那晚上如果一直沒人發現她出血昏迷,那麼她有可能就永遠地醒不過來了。
“我不會再相信他,隻是這一次真的與他無關。”
喬寶兒淡淡說著,突然沉默了起來。
“喬寶兒,你一定要提防他……”易司宸邁著大步,朝她走近。
“表弟,你真是空閒。”
而這時,君之牧突然出現在房門口,“葉茜不是有急事要找你嗎,你怎麼還不走!”他的話末,分明帶著冰冷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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