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園丁,去拔草。”
談判失敗,君之牧不肯讓步。
窗外漆黑一片,靜夜淩晨,遠處鬨區繁華的彩燈閃爍,外麵的熱鬨喧囂,反而讓他莫名地覺得這裡的安靜甚好。
“老婆,我現在可以睡了嗎?”
君之牧心情不錯,故意逗她詢問一句。
喬寶兒那丈把厚的臉皮,因為他那句‘老婆’喊得這麼順口,驀地有些臉紅。
他右肩傷了不方便,喬寶兒很儘職伸手給他那邊扯了扯被子。
“對了,君之牧,爺爺他在西雅圖那邊已經呆了快一個月了,要不明天你給他打個電話……”其實喬寶兒早就想問老頭的事,上次她去西雅圖醫院,爺爺很奇怪地罵了她,並不是因為那次他說話難聽,而是老人那語氣很怨恨。
【如果沒有你,他能過得很好。】那天,君老爺子臉色陰鷙,對她說這樣奇怪的話。
喬寶兒不明白這是什麼含意,她有很多事想要問,可是他們都不讓她參與……
上次爺爺冷落她,以及江美麗打了她一耳光的事,沒人敢亂說,她也特意找了陸祈南,讓他彆嘴賤告訴君之牧,免得被人說她挑釁親情。
她不敢給老頭打電話,君之牧打過去詢問一下,爺爺心底肯定很高興的。
身側的男人沉默著沒出聲,喬寶兒有些急了。
拽了拽他左手,“你是不是做什麼事惹他生氣了,老人家有時候跟老頑童一樣,你要哄一下他,無論他做什麼肯定都是為你好的……”“這事,你彆管。”
然而,君之牧卻突然冷下聲音。
喬寶兒有些氣,“你非得要跟爺爺扛嗎,他想做什麼,你就順一下他的心意……”
“喬寶兒,你現在主要的事情就是安心養胎,待產,其它的事你管不著!”
明明很溫馨的一個淩晨靜夜,卻因為這個話題,兩人心情都很煩躁。
喬寶兒緊裹著被單的另一邊,背對著他。
心底有些賭氣。
第二天清早,她七點自然醒來,習慣展開右手,卻發現,身邊空蕩蕩,他已經起床了。
她爬起身,氣惱地瞪著自己身邊的位置好一會兒。
原本她以為,君之牧又出去忙了,下了樓聽方大媽說,陸祈南和裴昊然很早就過來,他們在書房裡。
“哦。”喬寶兒坐在餐桌前,一邊吃著早點,一臉無所謂地應聲。
想了想,她抬頭朝方大媽看去,“對了,我今天有事要出去……”
方大媽聽到她的話,表情錯愕了一下,隨即點頭,“知道了,我會告訴他的。”
大概中午12點的時候,家裡的傭人到書房,輕敲著門,提醒君之牧他們到樓下去用午餐。
“少夫人呢?”
君之牧他們來到餐廳,方大媽她們已經將菜擺放好了,等待他們就坐。
“讓喬寶兒下來跟我們一塊吃呀。”
陸祈南環視了一圈,沒看見她的身影。
方大媽端上最後一盤清蒸魚,站在餐桌旁,看向君之牧那邊,猶豫了一會兒,隻好硬著頭皮如實開口。
“少夫人今天要到醫院去產檢,她早上讓一個女傭陪她出去了。”
產檢?
“怎麼沒跟我說。”君之牧神色有些不悅,今天他正好在家。
這下方大媽可為難了,表情帶著些苦笑,“少夫人她讓我轉告你,她說……她說,她的事,你也管不著。”
君之牧聽到這句,頓時臉都黑了。
喬寶兒這女人可真是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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