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38.5度了,你還說沒事。”
喬寶兒盯著溫度計,憂心忡忡地抱怨,正打算轉身去叫門外的女傭找醫生過來……
“不需要。”
君之牧一把拽著她右手腕,有些倦似的闔了闔眼,“喬寶兒,陪我躺一會兒……”
“彆亂動。”
“不是,我想先給你貼個退熱的……”她在床上不安分翻來覆去,扯扯被子,按一下空調搖控,還得每十分鐘給他探個溫度。
“君之牧,你兒子睡了很多,他們不困。”她又拿她兒子當借口了,想要乾脆爬起來給他擦一些酒精物理降溫。
“……兒子他爹很困呢。”君之牧沒好氣地將她拽了回來。
從身後摟著她,她的身子很軟,大概是因為懷孕還有些淡淡嬰兒奶香,君之牧薄唇湊近她後脖頸處,低低地聲音跟她商量。
“喬寶兒,一個小時後如果高於39度,我就掛水行了嗎?”
她猶豫了半分鐘,也隻好答應了,“好。”
其實君之牧純粹隻是當她是抱枕,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喬寶兒眯起眸子扭頭偷看他一眼。
“看什麼?”
他並沒睡著,隻是累。
她有點困窘,立即轉過頭去,佯裝正經,“想著你高燒太嚴重會不會暈過去?”“不會。”他語氣平淡。
聽聲音他好像挺正常地,喬寶兒又翻了一下身,正對著他。
兩張臉龐近在咫尺,她蹙眉審視著他,“君之牧……”
“什麼事?”
這一次,他應得有些急,像是遮掩什麼。
喬寶兒倒沒有注意,繼續開口問他,“你剛才頭痛……”話到唇邊,頓了頓,“君之牧,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她忽然提起高的嗓音,轉了話題。
他冷峻的臉龐微怔了一下,眼底壓抑著一些情緒。
看向她澄亮的眼瞳,那樣的執著。
“什麼事?”他低啞反問。
她直視著他,眼瞳微微收緊,“我喊你……你一定要應我。”
上次車禍,他昏迷了,她一直在喊著他名字,他沒有應她,四周隻有死寂血腥的氣味,雖然車禍已經過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內心總是很不安。
她緊抿唇,一字一句告訴他,“君之牧,以後,無論多久,無論發生什麼事,如果我喊你的名字,我喊你三次,第三次,你一定要應我。”……你不能扔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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