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對麵這男人順手接過這堆水晶手鏈,而他的表情卻非常平靜。
他竟然這樣的無動於衷。
喬寶兒有些不敢相信,微睜大眼瞳,瞪著他,他冷峻的臉龐上居然,沒有半點緊張,一點也不擔心她?
“這是夏垂雪的手鏈……”她眼底有些受傷,目光微垂,不想再去看這個男人冷漠無衷。
“今天下午在醫院病房……有個女人走了進來,把燈關了,窗簾被拉了,很暗……”
聲音漸低,他竟然完全不在乎,喬寶兒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他說這麼多,她甚至被驚嚇得連朱小唯問話,都不敢亂開口。
心底,莫名地,她就是想告訴他。
她不想讓身邊的人擔心自己,也從不輕易向彆人訴苦,可是她就是想告訴他。
有時候,沉默真的很傷人。
“她拿起枕頭壓在我臉上,我喘不過氣,我推開她可是力氣不夠,我很確定對方是一個女人,這是從她手上摔掉的手鏈……”
她記得,記得非常清楚,這是夏垂雪平日戴在左手上的紫水晶手鏈。
喬寶兒依舊在說著,隻是聲音漸漸地淡下去。
忽然,她自嘲一笑,揚起頭,再次看向這眼前這男人。
“君之牧,如果不是小柱子,我已經……”死了。
“小、柱、子。”
小柱子。
君之牧突然開口,輕聲地念著這三個字。
“……你的小柱子,怎麼會讓你有事呢。”
他的話,讓喬寶兒聽在心底頭非常不舒服。
她直視著他眼底儘是惱怒。
“君之牧,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彆陰陽怪氣,我不夠聰明,我聽不懂你們這些上等人的話!”
比起她的激動,氣惱,他卻依舊很平靜。
“小柱子。”【小柱子的外公跟我外公是很要好的戰友,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
【小柱子是私生子,他母親被男人騙了,一開始她不知道那男人是有老婆的……他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後來他被接了回去父親家裡,可他父親和他後媽對他很不好。】
【小柱子自小就那樣安安靜靜,被彆人欺負了也不會反抗,那些人嘲笑他是傻子,其實他隻是不愛說話,不搭理彆人。】
【這個木盒子,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我的,他不見了……】
君之牧沉默了下去,冷峻的臉龐沒有任何情緒,隻是黝黑深沉的眼瞳裡倒映著她的臉,狠狠地將這個女人看入眼底……
曾經,她跟他提過幾次有關那個叫‘小柱子’的人,他不以為然,隻知道這個‘小柱子’仿佛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原來,是他。
竟然,是他。
他忽然朝她伸出右手,喬寶兒怔然,讀不懂他此時臉上的情緒。
手心展開,躺在他掌心的一枚半月形血色的玉,在這清冷的白熾燈下,晃著豔紅的光,非常奪目。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看著他麵無表情地拉起她的手,看著他將這枚透著涼意地玉佩放回了她的手心……
玉質很涼,他的手也很涼。
“喬寶兒,為什麼偏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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