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男人忽然靜下來,雙眸愈發灼熱。
他開口時低下聲音有些沙啞,“我以為你不願意跟我去?”喬寶兒還在努力腦補去美國的話,她要準備什麼,畢竟她沒有出國生活的經驗,不過跟他一塊大抵不用太緊張,他會安排好一切。
“你說什麼?”
聽說懷孕的女人智商會下降的,喬寶兒深有體會,她隻不過發一會兒呆,就沒聽清他剛才問什麼。
君之牧沒有重複說,他那雙眼很稅利地看入她的眼瞳裡,將她身軀更加拉近自己。
“最近彆外出,留在君家。”
“……彆離開,我不放心。”
原來他是因為不放心,所以最近才這麼煩躁。
喬寶兒遲鈍的腦殼深思著一些事,回頭朝身後那小尾巴瞥了一眼,“彆老是跟著我。”她很鬱悶。
君之牧到底不放心什麼,居然真的派了兩個女傭跟上跟下。
自從她殺去書房跟他搶回她項鏈那天開始,君之牧跟她的關係就緩和了很多。
這幾天大家一起用餐,她都大大方方地將自己不愛吃的菜全放在了君之牧的碗裡,然後他麵不改色吃下去,對麵的君之妍好幾次微睜眼睛看向他們,膽怯地又低下頭去了,而江美麗似乎橫豎看她不順眼,覺得她太造次了,不過也沒敢說什麼。
總得來說,大家相處算是客客氣氣。
有一句喬寶兒沒跟君之牧說,其實就算唐聿回來了,她也從來沒想過要主動離開,也許剛嫁進來的時候有盤算過,不過後來,後來她就不舍得走了。
有幾次他陪她在君家後花園散步時,她鼓起勇氣要告訴他的,不過這樣肉麻類似表白的話,喬寶兒對上他灼熱眸子時,臉皮不夠厚還是沒說出口。不過,就算不說他應該也知道她的心意。
現在這段日子,大家都滿懷期待著孩子出生,時間一點點過去,難得安逸。
這些天喬寶兒又添了一件鬱悶的事,因為君之牧現在不用去公司,他也幾乎跟她同睡同起,而且他這幾天養成了一個壞毛病,睡覺的時候她挺肚子當然側著睡,而他側摟著她,伸出那大手直接就掀開她睡衣撫摸她腹部肌膚。
“兒子有踢你嗎?”他一天晚上至少會問三次,像是問著好玩似的,以前也沒覺得他這麼幼稚。
“醫生說我兒子比較活潑。”
臥房的燈已經被調暗,那側摟著的男人略認真地思考一會兒,“像你。”
“彆每次兒子有什麼壞習慣都是像我……”
她剛埋怨一聲,立即感覺有些不妥,翻個身,板著臉瞪他,“君之牧,你這鹹豬手,孕末期要有什麼問題,我跟你沒完——”
男人黑著臉,“我們就生這一胎。”
喬寶兒聽他這陰森森語氣,好像一生完就要把她怎麼了,忽然間她覺得,她以前太過於將這男人神化了,有的時候君之牧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彆,媽的,隻會用下半身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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