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唯不清楚顧如煙為什麼那麼排斥喬寶兒跟君之牧在一起,無論當天事故誘因是否與顧如煙有關,在沒有證據之前,這位好歹也是喬寶兒的小姨,她說話客客氣氣。
而顧如煙臉上總有抹不去的內疚,她能看出來,顧如煙自己心情也不好受,所以一般還會安慰她,“有唐聿在,喬寶兒很快會好起來的,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顧如煙每次過來都會帶一些滋補燉湯,而每次唐聿都一轉身將湯倒在廁所了,感覺並不是唐聿特彆針對顧如煙,而是他的性子確保萬全。
“寶寶當天在車內遭到一個女人的襲擊。”唐聿開了金口跟她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她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喬寶兒沒提過當天的事。
“我給她做了催眠。”
唐聿淡淡扔下一句,像懶得解釋,轉身去了廚房折騰。
朱小唯腦子卡頓了大概兩分鐘,然後激動了起來,“這是不是說有人事前就預謀要害喬寶兒?”
沒人理她,唐聿才不會多說呢,朱小唯腦補了一堆,最後也隻好作罷。
她現在不敢去問喬寶兒事故當天發生的事,其實說白了,大家都有些逃避的心理,都希望隨著時間而淡忘傷痛。
今天是周五,也就是要到裴家去乾活,一大早臨出門前朱小唯想起一些重要的事,她特意拿了日曆在數天數,“之前說三個月回國,不知不覺都過了一半了……”
然而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唐聿也起得很早,而且他走過來直接讓她今天彆出門,留下來看著喬寶兒。
“你去哪?”朱小唯看著他甩上門,匆匆走了。
自從喬寶兒在她家安居以來,唐聿基本成了一枚宅男,他買菜購置用品都打電話叫人送上門,今天他臉色奇怪的離開,朱小唯不僅驚訝也有些不安。
跟唐聿相處這一個多月,這男人簡直極致到逆天,他容顏驚豔,可藍眸裡清澈乾淨地沒有一點情緒,仿佛沒什麼事能影響他。
那現在這是怎麼了?
“喬寶兒,唐聿有跟你說過什麼嗎?”
她打了電話給裴昊然說今天有事不過去了,那邊也很爽快沒問原因,留在家裡做了些早飯,去客房叫喬寶兒吃東西,見她今天稍稍有精神,就多問了一句。
“沒說什麼。”
喬寶兒坐在桌子前,有些機械地吃東西,聲音很低地回了她。
“哦,那你多吃一點,我做的可能沒唐聿煮得好吃。”朱小唯與她對麵而坐,又給她舀了一碗粥。
“他出去了?”
“是呀,他忽然說有事要出去一趟。”
朱小唯看著她,感覺喬寶兒也是真的不清楚唐聿的去向,想了想補充一句,“大概是因為他最近在家裡宅太久了,而且唐聿應該也有很多公司事務要處理,應該沒什麼事情,晚上能回來的。”
朱小唯猜得沒錯,唐聿確實當天晚上就趕回來了。
淩晨1點了,朱小唯一直心緒不寧在廳裡坐著,當聽到開門的聲音時,立即跑了過去,“你回來了,我還擔心你一走又要好幾個月呢。”她鬆了一口氣。
可是當朱小唯抬頭看清時,她錯愕住。
唐聿衣衫被扯著淩亂,短發上沾著臟泥,就連他臉頰也有擦傷,鼻梁淤青,薄唇和額角都傷出血了。
朱小唯第一次見他這樣狼狽,怎麼會弄得渾身是傷。
“你怎麼了?”
唐聿倒是很平靜,回了一句,“跟君之牧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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